“不够……”
只是这些还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等陆景辞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撑着胳膊勉强坐起身，身上干干净净一片清爽，没有黏腻的地方，想来应该是已经清理过了，就是……
陆景辞扶住自己的腰，没忍住龇了龇牙，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掀开被子下床。
陆屿川不在，昨天晚上好像迷迷糊糊的听对方说了今天有公事要出去一趟，那现在就是他自己在家。
陆景辞慢吞吞的走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之后又顾涌着下楼，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就是这个时候已经凉了，陆景辞把东西热了一下，然后吃掉。
食物能更好的补充能量，最起码吃过饭之后，陆景辞的身体不再那么难受。
他刚把盘子收起来，就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是陆屿川发的消息，问他有没有醒。
陆景辞回复醒了，那头立刻拨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陆景辞犹豫了一下，接通。
入眼一张帅气的脸，虽然是折腾自己的元凶，但陆景辞还觉得好看。
【吃过早饭了吗？】
“嗯。”
陆景辞转动屏幕，照着一旁空了的盘子。
【有没有热热？】
“热了，好吃。”
陆景辞乖巧的回复，陆屿川离屏幕很近，看不清他背后的情况，就是感觉像是在室外。
“事情忙完了？”
【没，想你了，就出来透透气。】
陆屿川笑了一下，笑容温柔，陆景辞有一瞬怔愣。
他发现自从自己接受这段感情之后，陆屿川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吸引他的视线。
【怎么了？看什么呢？】
陆景辞眨了眨眼，轻咳，
“看你好看。”
【……】
陆屿川似乎愣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眼神略有些不怀好意。
【腰不疼了？】
“……什……”
陆景辞一时间哑然，他抿了抿唇，耳朵一瞬间就红了。
“我才不疼……”
他嘴硬。
陆屿川轻轻挑眉，眼底带着戏谑，
【是吗？】
“……”
【我这边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结束，算上路程，最迟一个小时之内我就能到家。】
不等陆景辞回答，陆屿川接着笑眯眯道，
【小辞昨天不是很喜欢那个动作吗？等我回去，我们再试一次。】
那个，动作……
简单四个字，陆景辞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升温，他紧抿着唇，似是想生气，又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他不敢看陆屿川的眼睛。
他撇开头，眉头轻蹙。
“好好工作，我困了，我去睡觉了……”
说着他就挂断电话，也不等陆屿川说话，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挂陆屿川的电话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陆屿川是个十分禁欲的男人，却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一直以来所认识的都是假的吗？
陆景辞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不，那不是假的。
陆屿川在他面前展现的所有，都是真正的，但不是全部。
那只是一部分的陆屿川，对他好，努力压抑自己的本心，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不伤到他。
同一个人身上，不管有多少种不同，也都只执着与一人。
陆景辞忽然想起了那个梦，那个在漆黑的雪地里的梦，一人站着一人跪着。
探花是不是太子的执着呢，又或者二人颠倒，太子是不是探花的执着。
陆景辞知道自己不该去过度去想两个已经去世许久的人，可思绪一旦开始就如同藤蔓一样疯长，无法控制。
陆景辞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抽出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而后转身回到卧房，在阳台的桌上找到了那本他买来的那本古书。
他不知道这本书为何会在遥远的这里出现，而他又为何在偌大的图书馆看到了这本与困扰他梦境有关的书，所以他把这本书买回来了，花了超出预期的价格，但当这本书入手，他就莫名安心下来。
陆景辞翻开这本书，直接翻到最后，看着那张太子的画像，而画像右下角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写着一行字。
【心悦者，甘为囚，亦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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