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一夜的抢救，那唯一活着的人贩子终于被救醒。
虽然强烈的毒性让他半边身体麻痹，造成永久伤害，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对组织彻底死心，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徐永年听完气得破口大骂。
“该死的小鬼子！”
可不是要骂吗？
这些人贩子背后正是小鬼子！
他们会专门寻找一些长得好的女人和孩子，秘密送到小鬼子那，供人玩乐。
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而姚曼更是有小鬼子的血脉，正因为如此姚曼才能成为首领，带着他们这些人发财。
至于这次找上郑航川和陈宝珠也是早有预谋。
但具体目的人贩子就不知道了。
他也只是听命形式。
郑航川倒有所猜测。
他带人端了山谷，不只弄走了大量的实验数据，更根据山谷内的资料找到了无数窝点，打掉了几百名特务。
这其中的腥风血雨自然不用提。
小鬼子坐不住是正常的。
等徐永年骂完小鬼子，半身不遂的人贩子希冀地问：
“我，我这也算坦白从宽吧？”
“算。”
人贩子松了口气，学着徐永年对小鬼子破口大骂。
要不是这些小鬼子让他抓人卖，他哪里会被抓？
都是这些小鬼子的错！
正当他骂得起劲儿，郑航川却直接拿出手铐把这人贩子铐起来。
“首长，你这是干嘛？”
人贩子还没反应过来，郑航川却已经把他从病床上拎起来。“给你找个管饭的地儿！”
“别……”人贩子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惨白。
连连求饶道：“领导，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国家不都说了吗？‘坦白从宽’，我都坦白了……别关我！”
他这半身不遂的样，如果在医院里有人照顾着还行。
关到监狱里那可比死还可怕！
但郑航川充耳未闻。
人贩子就这么被拎出房间。
刚毅的男人走在路上都没人敢靠近，更何况拎了个人？
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
但当知道被拎的那个是个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被指指点点的就变成人贩子。
“妈的，人贩子都该死！”
不知道谁拿了个烂苹果出来，狠狠砸在人贩子脸上！
这下像打开了某种开关。
其他人赶紧去找任何能砸的东西。
石头，木块！
有一位老太太颤巍巍地上前拿包往人贩子身上抡！
一边打，老太太已泪流满面。
“娟儿……娘的娟儿啊……就是被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玩意儿拐卖了。二十年了……不知道我老太婆入土的那天能不能再见到我的娟儿啊！”
老人的哭泣声破碎而绝望，听得人泪目。
人贩子用他那一半灵光的身体努力阻挡着，却不经意间对上一双双仇恨的眼。
漫天的憎恨向他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医院都这样，如果是在监狱里……
他会死的！
曾经杀人放火都不怕的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真的怕了。
“我说……领导，我都交代！”
他声音破碎，郑航川却好像未曾听到，仍旧拉着他往人群中走，急得人贩子挥动着胳膊，喊道：“我听姚曼说过一个人，那个人代号X！”
郑航川脚步一顿！
人贩子见他停下便知道有戏，忙道：“这次也是那个人找来的……我偷听到他们说什么试探，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可惜，人贩子知道的就这么多。
但神秘档案中的X出现，却引起不小得风波。
很明显，X一直潜伏在国内，甚至还针对郑航川这个破坏山谷基地的人进行了报复！
但上层对X本身的态度也比较暧昧。
一个“长生”的人！
这个世界上谁不想长生不老呢？
一些人支持对陨石的研究，除了想要壮大国力外，难道就不垂涎陨石的神奇？
现在X的出现更引得某些人野心膨胀。
秦正辉开会出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回了家，秦正辉便骂道：
“这些人，早晚会被自己的野心烧死！”
郑航川给他倒了一杯水，“上面不同意追捕X？”
“嗯。”
原本郑航川拿到X的资料并没有上交。但山谷中的小鬼子也不是死绝了，在被审讯的时候就有人将X的消息透露出去。
一个长生不死的人，多的是人感兴趣。
但对这个X是否真的存在因为没有纸质证明，因此不少人将信将疑。
结果这次人贩子直接供出X，反而让上面的人心更热。
秦正辉是坚决主张将人抓获，按照他做的恶事来惩处犯罪。但他的提议被否定。
“比起抓捕，大部分更倾向于跟X合作。真是见鬼了，跟一个人贩子，更是敌人的存在有什么好合作的？”秦正辉又骂了几句，却仍觉得不解气。
相比之下，郑航川倒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这就是他跟宝珠当时不愿意将资料交出去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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