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老黑班长。这样，能不能麻烦你安排个人先替我照顾一下秦大夫，我想去那个地方再看一看。”
“小郭，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差不差的去看过就知道了，你说是吧？那个老黑班长，我没带武器，您看能不能派个人跟我一起去？”
“还是我跟你过去吧，叫其他人我也不放心。小宋？宋晓天？”纪长海一边喊着人，一边从身后的武器柜里拿出两把自动步枪，锁好柜子后递给了郭圆圆一把。
“到，班长，你找我？”宋晓天一听班长喊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跑了进来。
“嗯，守在值班室里等我们回来，期间如果听到枪声，要在第一时间向团里报告并分发所有武器。呐，这是武器柜的钥匙。”
“是，班长，保证完成任务。”
交待完毕，郭圆圆和纪长海转身出了值班室，直奔两公里外的那个山头而去。
到了地方，二人决定分头搜索，看是否有人为闯入的痕迹。
在行至一棵树时郭圆圆突然站住了脚，围着周围细看了一会，然后蹭蹭两下爬了上去。
等她下来后，就见纪长海已经寻了过来，问她道，“可有发现？”
“嗯，刚才的确有人到过这儿。”
“怎么可能？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很少有人到这儿来。”
“喏，老黑班长，你看这两个地方……”说着，郭圆圆手指向树干和地面上的一处植被道，“这里、还有这里，都有人为踩踏过的痕迹。”
“啊？这也看不出什么来呀。小郭，依你看……有没有可能是野生动物造成的？”
“我不这样认为。如果是动物造成的，不应该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地方有痕迹。还好现在是夏季，地面上没有完全被腐植树叶所覆盖。要是到了秋天，想要再分辨地面上的踩踏痕迹，只会是难上加难。”
“说得也是。只是这片面积那么大，你是怎么确定在这个位置上会有发现？”
“感觉，如果是我的话，我的首选就在这块地方。走吧，老黑班长，咱们回哨所向上级报告。”
二人回到哨所，纪长海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刚才的发现汇报给了团里，却没想到会被对方好一顿的训斥。说他一个经年的老兵，怎么能仅凭一个小丫头的一面之词，就做出莫须有的猜测，简直就是荒唐。
放下电话，纪长海有些抱歉地看向郭圆圆。
郭圆圆无奈地笑了笑。
从刚才的电话中她已经听到了对方的态度，也知道老黑班长是尽了力的。
“没事的，老黑班长，上级自有上级的判断。只是……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你说。”
“烦请老黑班长今晚在哨所周围多布置几个警戒哨，另外把武器分发至每个人。当然，我只是建议，接不接受在你。”
闻言，纪长海思索了一会儿，“我相信秦连长带出来的兵，放心，我一会儿就安排下去。”
“谢谢老黑班长的信任。”
“谢啥谢，你也是为了咱们。”说到这儿，纪长海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地重重叹了口气，“唉，要说今天也是赶巧，碰上了林科长战备值班。他那个人吧……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咱们团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姓林的科长？”
“说是新来的也不算，就是原来的二营营副。之前被他老子调离了咱们团，后来又不知怎么想的，又调了回来。”
“原来是他呀。”
“可不就是他。哦对了，他爱人想必你也熟悉，跟你同年兵，姓于，叫……”
“于娇娇。”
“啊对，就是这么个名，听着就娇里娇气的。”
“呵呵，老黑班长，你可真逗。行了，你忙吧，我去看看秦大夫那边安排好了没？”
涉及到那个人，郭圆圆不好多做评价，只得找了个借口，出了值班室。
虽说一切如常，可秦素然还是感觉到了郭圆圆跟平时不太一样。于是在晚饭后二人独处时她就问出了口，“圆圆，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我看你里外里（方言，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就是老黑班长也派了人出去。”
“能有啥事？那都是人家的正常工作。”
“可他们都带着枪呢。”
“巡逻当然得携带武器了，别的哨所也是这样，您就是没注意而已。”
“哦，是这样的吗？”
“当然，您要是不放心，今晚就别脱外衣睡。”
“还说没事？”
“首长，是真的没什么事，您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好吧，姑且相信你。不早了，咱们早点睡，明天还得赶下一个地方呢。”说着，秦素然随手便关了灯。
只是在她临睡前，不知怎么地突然嘟囔了一句，‘今天是三十还是初一呀，怎么外面黑漆漆的，没有月亮。’
值班室里，后夜两点刚过，倚着桌子睡了一觉的宋晓天，抬头揉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对着还坐在椅子上的纪长海道，“班长，郭少尉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都这个点了，要不咱叫兄弟们回来吧。”
“你懂什么？这个时间是黎明前的黑暗，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不是班长，那丫头才当几年的兵啊，有的屁的经验。”
“胡扯，别管人家当了几年兵，人家的级别可比你我都要高。行了，赶紧给老子闭嘴，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
这边值班室里的两人一个训一个闷头听，另一边斜对面的宿舍里，躺在床上的郭圆圆突然睁开了眼睛，动作利落地一个翻身下地走到秦素然的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
“首长，醒醒。”
感觉有人在叫她，熟睡了的秦素然猛然从梦中惊醒，还没等她开口，就被人捂住了嘴。紧接着郭圆圆俯身在她耳边小声的嘱咐，叫她不要说话，起来穿好衣服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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