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回到张老爷子的家之后，顾默然问道，”你要是不知道我回来了，那肯定是不会去那里找我的，不可能这么巧。“
“你小子还真是聪明，你真的要当我徒弟？”张老爷子问道。
“对啊，说好了的，我怎么可能会反悔？”
“那就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了。我也不瞒你，知道你走了之后的每一个晚上我都会下楼走走，从我这里到你那里其实也就两百多米的距离，反正我睡不着，也不会觉着麻烦。“
“每天都看我回来了没有？”顾默然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思念路数？
“是啊，每一天都会去看。我知道呢，你反正也不会给我发消息，所以我只好主动地思念思念，我本身也是有个儿子的，可是战场之上死了，儿媳改嫁了，要是不这样，我孙子都比你还有大。不过这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气氛突然地感伤了起来，顾默然起身给张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然后抱歉道：“爷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事了。”
“嗐！你不要看我精气神在，老子呢，现在眼睛都他妈地快睁不开了，伤心事也早就成为了过往的积垢，不接受不行啊，不接受人早就死了，现在我好好的，吃得也好，所以也是释然了。我要说什么抱歉，让你跟着我一块伤心了！”张老爷子笑中带了点苦涩。
“你刚才说过的，最近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张共工问道，“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终究也只是听听罢了，年纪老了，很多时候源力还在，已经没有好奇心的那种欲望了。”
“这个没事，只要源力还可以爆发，还能够持续，那么就不算老！我说的这件事情也不是别的，人应该你也认识，就是血源街，蓝鳞血源王店的傀儡事件，这件事情很让人头疼。尸体找到了吗大现在也是没消息，估计也是找到了没通知。看样子副总长已经拦下了所有，而现在感觉总长也开始刻意地，不让一些事情让我知道。”
顾默然的情绪上涌了起来，张共工姜还是老的辣，知道这孩子发生事情，遇到低迷就会没有实际理由地考虑一些其他的东西，于是他道：“这并不是你说的这样，很多的事情发现，调查原因，想出办法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他们不告诉你，反而说明你很重要，有些事情你是天才，别人不是，所以别人无法理解；但是一些事情不适用于天才之说，而适用于经验之谈。”
“所以告不告诉你，有什么关系呢？”张共工一双粗糙的大手按在顾默然的肩膀之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放了下来，他微微皱眉之后，把茶给吐了出来，然后道，“这是哪一个茶壶倒出来的？”
“啊……左边的那个黑色的，咋了？”顾默然问道。
“这是我前几天泡在里边，准备今天拿出去扔了的！好吧好吧，是我忘记了，小插曲，小插曲。”
顾默然皱着眉头，有些怀疑，即便是剩下了好久的茶喝起来的味道也不会是这样吧？怎么这么痛苦呢？他突然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但是又觉着不可能。
尿？应该是尿。
而事实上，张老爷子说的天天晚上睡不着，下楼看看顾默然回来没有的事情的确是假的，可是他确实会晚上起夜上厕所，但是偶尔会把尿拉到这个破旧的茶壶之中。所以那个看上还算别致的茶壶是没有盖子的。
至于为何要这样，其实老爷子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吧，比如比较大众化的“牙垢碾碎猛闻大法”。
出门下楼，老爷子想喝奶茶了，顾默然只好跟着他去，到门口的时候顾默然懂事地抢在老头前面付款，然后跟着老爷子走到店内坐了下来。顾默然倒是明白，他想好好地跟自己聊一聊这件事情，虽然此时老爷子还未张嘴问。
只是顾默然心底也在踌躇着，若是老爷子问自己，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喝了口奶茶之后的张老爷子问道：“小子，你刚才说的血源街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说啊！”顾默然声音很小地说道。
“这倒也是，可是我是这么想的；如今我已经告诉了你我是丹药协会的前会长，这件事情是没差的，我不是个吹牛的人，所以这件事情理论上来讲也是跟我有些关系的，当然我知道让你说是有些为难的。可是这老王我是认识的，虽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但是祖上是世交……也就是那么一代吧，也不算。”
“我年轻的时候除了修炼，就是泡妞，很多家里的事情我是不关注的，为此，我爸没少把我吊起来抽。”
“可是这件事情我听你讲了那么一讲，总觉着这事情让你介入了就不会很简单，之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担心泯魂的人会不会来。说实在的，一方面害怕你卷入进去遇到危险，另外一方面，客观上来讲，既然血源街出现了傀儡，那就是有大事要发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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