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卉她们同学聚会的第二站——K歌，选择的KTV在月城为数不多的商业综合体的五楼，处于月城最最繁华地带。
楼体外面，大大的霓虹灯映照出“银河KTV”的字样。
它斜对面不远，就是同样大名鼎鼎的“酷卡演艺酒吧”。
……
庄晓卉将汽车驶进商业综合体的地下停车场，在她还在左顾右盼寻找车位的时候，李牧然已经迅速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李牧然边跑边喊道：“我去找一下厕所，你先找位置停车啊。”
看到李牧然的狼狈样，庄晓卉对着他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喝那么多水，亏你能憋到现在……”
……
急匆匆冲进洗手间，还没到尿兜跟前，李牧然就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解裤腰带了。
“哗……哗……”水声传来，膀胱一直承受的高压瞬间得到释放，李牧然露出无比销魂的表情。
方便完，他一身轻松地洗了洗手，又用手捧水好好洗了洗脸。
望着镜中自己湿漉漉却不乏英武的脸，他在手上沾了一点水，打湿凌乱的头发，然后岔开手指当梳子，梳理着自己的发型，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有李牧然自己知道，这几年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由内到外透出的丧气让他整个人多少都抑郁和萎靡了。
现如今，他脸上的丧气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像尿急得到释放一样，他过去沉溺的负面情绪也在今天被一扫而光，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
李牧然回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庄晓卉早已经把车停好。
远远地，李牧然听到庄晓卉正站在车旁跟什么人通着电话。
“哎呀，你想哪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提醒我？我们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庄晓卉没好气地大声说道。
李牧然不禁哑然失笑，这一定是黄雅莉打来的电话。
黄雅莉这家伙，估计是看他们好久没上去，以为他们这么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地跑去哪里偷情了。
“好了好了，李牧然来了，我让他给你说两句。”庄晓卉看到走过来的李牧然，连忙把手机递给他，并悄声对李牧然说：“是黄雅莉。”
李牧然接过手机，微微一笑：“黄雅莉啊……你不会真的认为你的老同学是那么龌龊的人吧？”
黄雅莉语带调侃：“这么多年不见，干柴烈火的，谁知道呢？……呵呵呵呵……”
不过很快，黄雅莉的话锋一转：“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啊，你们可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真要那么恶心的话，以后就别来见我这个老同学了。”
李牧然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们现在只是好同学、好朋友的关系，她有事需要我帮忙，我当然不能推辞啊，是吧？”
“那是，必须不能推辞啊！……好吧，你们先忙，等下记得上来唱歌啊！”黄雅莉善解人意地结束了对话。
李牧然把手机还给庄晓卉，两人分别上了车。
……
庄晓卉坐到驾驶位后，将汽车电路联通，然后，她用手指触碰打开加装在后视镜上的行车记录仪的菜单。
很快，安静的汽车内就传出罗宗华低沉的声音：“……你要再等几天，我现在正在想办法……难度有点大……”
画面没什么可看的，李牧然将耳朵凑近行车记录仪，认真地听着。
“这是谁在说话？”李牧然问道。
“是罗宗华。”庄晓卉冷冷地说道。
“啊？”李牧然深感意外。
这个阴冷声音居然是罗宗华？怎么可能？
罗宗华呈现给他和刘奕帆的，不是阳光、温暖的印象吗？
至少罗宗华自己是这样在努力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怪异的变音男声嗓音。
“呵呵，赵婷婷死了，所以你的财源断了吗？”
听到赵婷婷的名字，李牧然打了个激灵，他的酒似乎一下子醒了。
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身体里跟推理探案有关的那些基因似乎被瞬间激活，恢复到高度敏感的状态。
罗宗华的声音传来：“你少胡扯，我跟赵婷婷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死关我什么事？”
对方的笑声：“哈哈哈哈，……你现在跟我通话的手机，不就是跟赵婷婷秘密通话的手机吗？……在我面前，我劝你少耍滑头！”
……
行车记录仪那段视频，李牧然反复看了两遍。然后，他把头靠回到副驾位的头枕上，皱着眉，申请冷峻地闭目思索。
庄晓卉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开口打乱他的思考。
过了一会儿，李牧然把眼睛睁开，坐直身子。
他表情冷峻，眼神锐利，缓缓开口道：“这段对话，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我来给你捋一捋。”
庄晓卉紧张地看着李牧然。
这个样子的李牧然，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心中既期待又担忧。
李牧然用手触碰那个视频文件，让它再次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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