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抬起头，目光迷离：“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看走眼了，没想到韩非居然能不声不响，跟他的领导搭上关系，今天他可长脸了……”
自己结婚的时候那些领导来过吗？
唉。酒桌上一大三小，现实中理也不理。
娄晓娥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们自己也要小心。现在的人心不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就算有再好的机遇，那也不是咱们的，不要乱插一手！”
许大茂点点头，叹了口气：“蛾子，你说得对。咱过好咱的小日子就行了”
娄晓娥轻轻地说：“大茂，咱们家过的挺好的，一直以来都是院里的佼佼者，但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记得当初我们被误会的事情吗？”
许大茂点了点头：“是的，那时候真的是太委屈了。也幸亏我跟三大爷多来往过几次，那时候做事是省了不少事情。你别看韩非现在张扬，等过一段时间之后，他肯定也会遇到像我当年那样的事儿。”
许大茂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也有过愣头青的时候。不过他跟傻柱还不一样，傻柱是一愣到底，而且大茂是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很快就知道改正了。
娄晓娥轻轻地笑了笑：“所以，我们不但要低调，还要多帮忙。”
许大茂沉默片刻，说：“对……不过今天你一个劲儿让我不要多吃东西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感觉有点馋。”
“你傻呀你你不经常吃这东西，所以你不知道席上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如果吃多了会浑身痛的！”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娄晓娥在吃这方面知道的很多。
两人聊了很久。
就算之前有娄晓娥提醒，但是许大茂直到一两个小时之后还没缓过劲儿来。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许大茂。这才意识，到娄晓娥说的是对的，幸好没多吃那么多，否则现在就不仅仅是不舒服的问题了。
“快去多走几圈，走一走就能把食物消化干净”娄小娥提醒道。
“知道了……”许大茂慢慢地走出去，手里拿着一支小木棍，轻轻地敲打着墙面。腹中的饱满感让他有些不适，必须通过散步来缓解一下。
院里的路边，明亮的月光洒下，空气中带有些凉意。
当他转过院头的小弯，意外地看到了同样在散步的聋老太太。老太太的步履虽然蹒跚，但她看上去却非常平静，双手背在身后。
“晚上好，老太太。”许大茂上前。打了个招呼。
聋老太太转过头，眼中带着些许迷茫。看到是许大茂，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许大茂突然想起了流水席上老太太的表现。整个席间，她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他人交流，只是专心致志地吃着面前的菜肴。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他轻轻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老太太可能听不到。聋老太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老太太，今天的宴席您吃得怎么样？”许大茂用手势询问。
聋老太太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好”的意思，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胃，表示非常满足。
许大茂心中好奇：“您也是烈士眷属韩非这小子也不知道给您包个红包……”
聋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清楚。
许大茂继续问：“那今天……”
聋老太太伸出手，制止了他。她平静道：“过几天是我丈夫去世的日子。我会默默地纪念他，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今天看到韩非娶亲，我心里高兴，但是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许大茂突然明白了老太太为什么在流水席上那么沉默。
他轻轻地拍了拍老太太的肩：“我明白了，老太太。抱歉打扰您。”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两人相视一笑，默默地继续各自的散步路程。
等到许大茂的身影渐行渐远，聋老太太停下脚步，仰头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夜风。那片宁静与寂寞如同冰冷的锁链，紧紧地锁在她的心上。
她慢慢地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双眼远眺。月光下的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沧桑。
“今天韩非那么大光彩，我不可能出来现眼。”她轻轻地自言自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贾家的人还是太年轻了。”
她想起了韩非的辉煌表现，那自信与骄傲的态度实在亮眼。
今天老太太之所以保持低调，还有一个关键原因，就是今天街道办的人也来了，如果这时候再摆什么烈士眷属的谱，说不定就要被当场拆穿，所以还是低调吃席比较好……
不过像许大茂这么精明，都被龙老太太摆了一道，足以见得，在大家的认知之中，老太太就是军属。
老太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一大爷帮忙瞒着，恐怕这一层窗户纸早就遮不住了，但现在还能维持自己这么大岁数了，只希望在离去之前不要有丑事发生。
老太太正常虚短叹之际。
突然，一只猫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蹭了蹭她的腿，似乎在安慰她。
她笑了笑，低头看着这只猫：“你知道吗，小家伙……”
猫咪“喵”的一声，似乎是在回应她。
“贾家的那些小辈，只看到了韩非的光彩，却不知道背后的辛酸。他们太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她又说。
猫咪仿佛能听懂她的话，蹲坐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听着。
她伸手摸了摸猫咪的头，继续说：“他们不懂，真正的成功，需要经历多少失败和磨练。韩非他也付出了很多，只是没让大家看到。”
说到这，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代，那时的她，如韩非般，骄傲与自信。但岁月的摧残，生活的无情，让她明白了许多东西。
人不是一下子就变坏的，同样的谎言有时候就是一个特殊环境下催生出来的产物，只不过当搭建了一个谎言之后，后续就需要很多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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