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突然间，郑义轻笑一声，吸引住终焉的目光。
终焉的所作所为，在到来之前，他就已经看到了。
即使是未来的郑义，也不知道终焉究竟控告了什么。
但那重要吗？
祂有必胜之法，郑义又何尝没有。
转过身，郑义面向牧宇，示意将七天前郑义交给他的证书拿出来。
从牧宇的手中接过证书。
郑义高举证书，放声说道。
“对于终焉法官的指控，我只能说，与我的当事人毫无关系！”
“一切行为由中庭责任有限公司指使，公司为一切的主谋，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我的当事人所做的事情不应该与公司区别对待。”
终焉眉头一皱。
在那本营业许可证书上，祂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污染气息。
L市市政厅的气息。
那股气息，使得终审庭的律法将会承认营业执照合规合法。
郑义整出这番操作，终焉才记起来，终审庭中有许多曾经根本没被用到过的律法。
因为那些律法在里世界的达成条件太过苛刻，以至于被视为不可能达成。
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以至于郑义找出了终审庭的漏洞，终焉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
终焉眼神朝牧宇看去。
在律法之中，有限公司是承担有限的责任，而不是不承担责任。
也就是说，他只要想办法将责任转移到牧宇的身上......
郑义轻轻一笑。
“公司已经注销了哦。”
当着终焉的面，郑义将手中营业许可翻开。
营业许可的颁布时间，是牧宇第一次进入里世界的时间，而结束时间，正是现在。
“由于公司经营不善，我的当事人已经将中庭责任有限公司办理破产。”
破产之后，所有债务视为坏账，所有责任既往不咎。
郑义微微一笑，活用破产，是大部分高层都会的拿手手段。
对于巨型企业最顶层的董事而言。
高层是立于公司之上的存在。
反正公司可以再建立无数个，哪个高层手中不是好几家分公司呢？
“如果您觉得我说的够清楚了，现在请让我带着我的当事人离开。”
郑义堵死终焉的所有退路之后，如此说道。
终焉伸出一根手指，在桌案上轻轻的敲着。
好逻辑，确实是个好逻辑。
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个人犯的错归公司，公司的错个人并不承担。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终焉缓缓开口：“是的，你或许比我更了解我所代表的律法。”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你们不能离开了吗？”
终焉缓缓从座位上站起。
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被告席位上的牧宇和郑义。
“因为你们活着，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威胁。”
“您说笑了。”郑义打了个哈哈。
随即表情一收，用淡漠的眼神回应着终焉。
“您应该清楚的。”
“在您的律法之内，您根本赢不了我！”
“所以，我才不是公正。”
终焉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我可是，终焉啊！”
轰隆——
巨大的碎裂声响起。
众人脚下的高塔此刻居然在破碎。
而这意味着，三大法官又少了一位？
朝终焉看去，终焉的外貌没什么变化，自身却定格在原地不动。
高塔还在朝下坍塌。
即使终焉全身都已经离地，居然还保持着悬浮的状态。
“我自诞生以来，就身为律法的化身。”
终焉缓缓说道。
此刻，祂的声音显得有点空灵。
“他们高呼我为公正，尊称我为大人，我也一直如他们所愿。”
“即使不知何时，人们突然转口叫我终焉，我也未曾变过。”
缓缓将视线移到郑义的身上。
“还得多亏了你，让我明白了终焉的含义。”
“律法的力量是有限的，他并不是童话中正义的伙伴，它可以帮助黑暗，也可以审判光明。”
“而这个时候，就必然有人要超脱律法之上。”
“那就是我，终焉！”
高塔彻底坍塌完毕，被高塔支撑起来的天穹此刻缓缓落下。
令人震惊的是。
在天穹之外的黑夜里。
黑得深邃的里世界，居然出现了灿烂的星空，与终焉的眼神相呼应。
终焉的声音就此传来。
“从此刻开始，我的意志，就是审判！”
从这一刻起，祂仿佛不再是从前的自己，而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在人间的代行。
噗呲——
郑义轻轻一笑。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自言自语的低语了一句。
“律法当然是正义的伙伴，但我...就是正义啊。”
“至于审判？”
一道光芒从远处传来，将威严的终焉击退数里，直接赶出了终审庭的范围，送入了无尽黑暗的里世界内。
“哎呀呀，我是不是太用力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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