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行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突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突然变得无比静谧。黑暗中，两个人几乎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即便如此，段惜言依旧能感觉到关山行的目光正牢牢地锁死在自己身上。
“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跟你说假话了。没错，我是故意让他们发现我私下接触朱晓东的。”
和之前温和谦逊的态度相比，此时段惜言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了不少。
然而段惜言知道，这或许才是对方最真实的一面。
他冷笑：“其实这个任务的难度并不算高。一开始住户和玩家的身份泾渭分明，只要稍加留意，我大家很快便能注意到李明福的不对劲。毕竟这里所有的住户都是出双入对，只有他性格古怪，拒绝与人交流。若是再仔细观察，我想很快便能通过楼下的老板娘和工作人员对李明福微妙的态度上，猜出他的身份。”
“但是，你接下来一系列的操作，却严重干扰了他们的判断。周斌曾经看到朱晓东跟李明福私下有联系，而在那以后，他又看到了你去找朱晓东的场景。”
关山行说道：“其实你早就收买了周斌，让他故意偷偷的告诉我们，作为玩家的你接触了同样是玩家的朱晓东。因此，所有人包括我在内自然也理所应当的把李明福当成了你们的同伴，以为他也是一名玩家。”
如果周斌直接把这个事情在会议上说出来，反而会让众人格外重视。
一旦大家共同的探讨与调查，或许很快就会发现李明福的身份。
正是因为段惜言收买了他，故意让他私下散播消息，才会导致其他人理所应当的被假象迷惑，忽视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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