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老头说话太难听。
她本人还在这里呢，就这样讲话，也太没礼貌了。
所以程冉才故意这样说的。
不过也不是程冉吹牛，她在医术方面确实算是学神级别的，在过去五年的学习时间里，她掌握了很多中医用一生都掌握不了的知识。
最最重要的是，今天这件事，甚至用不上她的医术。
只要用灵泉水就足够了。
不过这得是太子有福气喝下这碗水的情况下。
真死了的话，就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
此时的李太医，因为程冉这样的话，还很不服气。
冷哼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师从何处？或者你家里，又是哪个中医世家？”
这时代的很多传统技能，要么看师承，要么看家族。
不然，就算是技术很厉害，人家也不愿意承认的。
“我没拜师，也没有家族，自学成才就不行吗？”程冉反问。
众太医原本期待的看着程冉，听她这样程冉，期待的心一下子落空。
互相之间交流了一下眼神，轻蔑嘲讽的神情尽显。
李太医道，“呵，不是老朽看不起年轻人，在医学方面，老朽还没见过哪个孩子能自学成才！
就算是有家庭和名师的支撑，很多孩子，能不能学好，也要看天赋的。
不管怎么说，老朽是不会同意让太子殿下喝下这种来历不明的药！
就算...”
这老头的成见真的深。
太讨厌了。
“你没见过，只能说明你没见识。”程冉有些烦了，打断他的话。
老头突然被这么一怼，竟不知道如何反应。
程冉坐在了太子床边，“医术到底怎么样，我们用疗效来说话，今天这药若是不好使，我愿意被株连九族！”
程家所有人，“...”我谢谢您！
能主动愿意被株连九族的，可见是下了血本了。
众太医都感觉到了程冉的决心。
李太医活了七十多年，做过最狠的事，也就是以死明志了。
不过那死的是自己，拉上全家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这会儿，程冉拉着太子起来，就要给他把药灌下去。
“不行！万万不可！”太医们齐声道，又哗啦啦跪成一排。
很明显，程冉的九族，也没有太子的性命要紧。
万不敢拿太子的性命做尝试。
这就很焦灼了，不能证明药不行，他们就不让用药。
而不用药的话，又怎么证明自己的药是有用的？
这让程冉想起来现实世界的一个朋友和她说的事儿。
朋友在外地，身份证丢了。
没有身份证，就没办法买票回家补办身份证，只能在外地办。
可是外地的办证机关说，要办身份证，得出示暂住证。
于是朋友只能先去办个暂住证。
办暂住证的机关说，要有身份证才能办暂住证，不然不给办。
就是，要办身份证，就得有暂住证，要办暂住证，就得有身份证。
简直无穷无尽，死循环。
放在这件事情上也是一样的，双方僵持不下，陷入了死循环。
完全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好在因为程冉的拉扯，一直昏迷的太子醒了过来。
他虚弱的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给他喂药，虚弱问道，“药呢，怎么还不给我？”
“我给你找来了有用的药，他们却说来历不明，不让给你喝。”燕珏指了指地上的一众太医。
“你们是要看着本宫死！”太子没好气道，“药给我！已经这样了，是死是活，本宫都认了！”
太子立刻拿过了燕珏手里的药丸，自己吞下去。
程冉把水碗递过去，太子接过水碗，看到是程冉，居然还笑了一下。
“你来了啊，没想到你能来，本宫突然想，你拒绝本宫，是对的，本宫福薄命短，不能照顾你们了。”
说着，他把一碗水自己就喝了。
连试药试水的小太监都没来的及上前。
喝完，他直接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殿下——”
“太子殿下——”
底下太医们惊呼出声，太监宫女们眼泪也哗啦啦就掉下来。
他们还不想跟着太子噶了啊，嘤...
“还没死呢，你们要疯啊！李太医你哭个屁！赶快过来看看太子的情况！”燕珏厉声道。
李太医抹抹眼泪，快步上前给太子诊脉。
表情越来越严肃。
然后他转头看向程冉，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其他太医也都看向程冉，满是怨恨和愤怒。
他们似乎都断定，是程冉害死了太子。
李太医诊了左手，又诊右手，又诊左手。
燕珏催促，“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李太医擦了擦额头上刚沁出来的大量的冷汗，“老臣...老臣可能赶路太累，精神出了些问题，让...让周太医来诊吧！”
他退下去，在旁边不停的擦着冷汗。
周太医上前，给太子诊了一会儿，也是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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