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破天说的义正言辞！
不过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他打下那么多地盘，也研究了这个世界皇朝兴衰的原因！
发现最大的根本就是所有人都把律法看的太轻，把关系和阶层看的太重！
就像玉婉儿看的这本书一样，在这个世界被不少人奉为治国经典，却在这治理一地的根本上，没有按律办事儿四个字。
这足见有多荒唐！
而这也正是各地贵族和士绅越来越富有，百姓越来越贫苦，最后发动暴乱的原因。
因为在这个世界所谓的仁，就是贵族们把百姓的东西全剥夺了，然后赏你口饭吃就叫仁。
这是相当扯淡的！
反观玉婉儿，被楚破天一说，瞬间也愣住了：“这……”
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楚破天说出，却让她无从反驳。
而楚破天丝毫不急，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呵呵，世人多是一叶障目，而不知所谓。”
“罢了，你自己选吧，是给我揉肩捶背，还是去给我下去换一个？”
说着再次眯上了眼！
玉婉儿看他的样子，俏脸更红，好半天才迈步上前，帮楚破天揉起了肩膀：“先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博学。”
“妾身佩服！”
“不知道先生平时还读些什么书？不知道可否给我介绍几本？”
楚破天漫不经心的道：“诗词歌赋，治世军事的书我都读。”
“不过难入我眼的太少了！”
“哦？”玉婉儿秀眉微挑：“妾身自问对诗词也有些研究，公子可否赐教一下呢？”
楚破天微微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可不能白赐教，现在你帮我揉肩，若是我赐教了你诗词，你又当如何？”
“我！”玉婉儿气结。
她刚刚只不过是因为楚破天一番解释，感觉楚破天很厉害。
但说到诗词方面，却很是有些不服。
现在楚破天竟然还一口一个赐教，实在是太气人了？
但她越是这样，楚破天却越是开心：“呵呵，看来你这求教不够诚心啊！”
玉婉儿不服的道：“那你想如何？”
楚破天打量下她：“我来此本就是寻欢作乐，找个佳人。”
“我只求一夜，若是满意，以后我会常来，若是不满意嘛。”
“那你我缘份就算尽了！”
玉婉儿闻言俏脸更红：“先生，你未免太自负了吧？”
“如果你这诗词赐教不了，又当如何？”
楚破天笑笑：“呵呵，我愿赠银十万，保证不再打扰姑娘。”
“不知这条件可以吗？”
玉婉儿不想楚破天如此豪气：“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楚破天笑笑：“当然是真，不过你赢不了！”
玉婉儿不服的道：“好啊，那我们就各自以对方为题作诗或者作词一首，怎么样？”
楚破天一阵大笑：“哈哈……当然，那谁先来呢？”
玉婉儿看看楚破天：“先生自恃才高八斗，当然是先生先来了。”
“没准先生做了以后，我还自愧不如呢。”
楚破天点点头：“这倒也对，我做出来，你也未必再作了。”
玉婉儿听的恨不得伸手掐死他。
她说自愧不如，不过是谦虚之言。
现在楚破天却直接当成理由了，简直是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
越想越气，她也挺起了胸脯：“那先生就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何佳作？”
楚破天抬头看看她：“你的身份嘛，虽然是清倌人。”
“可也受束于此，应该最想的是自由，每天接来送往，皆是达官显贵。”
“那你去取笔墨吧，我说你写！”
玉婉儿眉头微皱；“先生就如此自信，我会稀罕你的诗词？”
楚破天淡然笑笑：“是！就算你不喜欢，我相信你们整个楼内的其他女子也会喜欢！”
“好！”玉婉儿微有些动容，很快铺开了纸张。
而楚破天也轻轻念了起来：“一生赢得是凄凉！”
追前事、暗心伤。
好天良夜，深屏香被。
争忍便相忘。
王孙动是经年去！
贪迷恋、有何长！
万种千般，把伊情分！
颠倒尽猜量。”
他念的很慢，一边念一边轻轻拍着腿，仿佛在感叹世态炎凉！
这是一首柳永专门为青楼女子所作的诗词《少年游》，也是真正的青楼女子生活写照。
以一位风尘女子的口吻，诉说着凄凉与迷茫！
上阙说的是风尘女子内心的凄凉和痛苦，控诉王孙公子的薄情寡义！
特别是“一生赢得是凄凉”更是为为全篇的怀感所在，说是他们内心苦楚。
一辈子想的就是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偏偏来这里的全是为了取乐，不管多少恩爱，都是一时。
下阕则说的是客人的无情，以那句“王孙动是经年去，贪迷恋、有何长”为基础。
讲的是，他们只喜欢那些年轻的、漂亮的女子，根本不可能长情。
最终这里的女子只会被弃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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