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传来低吼的杨婕妤，不仅没没有丝毫害怕，脸上和眼神之中的嘲讽之意反而更甚。
“太上皇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你确实老了！”
“但同样你也不中用了。”
听到杨婕妤这般直言，李渊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一副狰狞之色。
“你说什么！？”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当初你是何等的雄心壮志？敢轻薄帝妃，敢为天下人先，一手推翻前隋，建立大唐。”
“可现在了呢？”
“就这么甘心退位了！”
“如今更是毫无作为。”
“你当初的勇气呢？”
“胆量呢？”
“血性呢？”
“你放肆！是朕太纵容你了！”
听到杨婕妤的这一句句带着嘲讽和不满的话。
李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当场就坐了起来。
双目怒瞪着对方，更是扬起大手，准备给对方一个教训。
然而杨婕妤却是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还把脸往上凑了凑。
“来呀！”
“你不是要打我吗？”
“动手啊！”
李渊看着面前的杨婕妤，尽管心中而怒火把他的心快烤熟了，但是仍旧始终下不去。
最后更是直接将手放了下来。
而杨婕妤见状，则是更加来劲的继续嘲讽道：“你刚才若是真的动手了，我倒还高看你几分。”
“但现在，呵呵！”
“你果然是老了！”
“不仅不中用了，更是变得胆小了。”
随着一句句不堪之言再次入耳，李渊整张老脸涨得无比通红。
下不去手的他，便又朝其低吼了起来。
“当时的那种情况朕能怎么办？”
“朕不答应他能行吗？”
“难道你要朕和他父子相残，让我大唐分崩离析不成？”
“还有，你以为朕这么做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吗？”
杨婕妤没有再说话，不过她那嘴角残留嘲讽笑容十分明显。
李渊见此，那是又气又怒还又委屈。
就当他想要再次翻身上马，证明自己还能行的时候。
他的贴身老太监的声音却是从殿外传了进来。
“太上皇，魏国公来了！”
李渊听到老太监的声音，皱着眉头刚想说不见。
但突然整个人好像卡壳一般，有些不定定的问了一句。
“谁来了？”
“太上皇，是魏公国裴寂裴大人来了。”
“玄真？”
当确定了来人是裴寂之后，李渊直接抛下了床上的杨婕妤。
而后迅速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裴寂，裴寂是太上皇呢。
不一会，匆忙着装完，身上衣物还显得有些杂乱的李渊，便在就近的一处偏殿见到了裴寂。
刚一见面，李渊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如同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当场与其打起了招呼。
“玄真，今日你怎有空到朕这里来？”
“自从朕卸任以来，你可是一直都没有来过啊。”
“朕都快以为你已经忘了朕呢！”
李渊和裴寂半开玩笑的打着招呼，但对方的反应却是不由为之一愣。
也就在他刚说完，这裴寂便毫无征兆地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他一边急忙上前搀扶，一边有些不满地训斥着。
“玄真，你这是在干嘛？”
“你我之间还用在乎这些礼数吗？”
“再说了，朕如今已不是天子，不过是一无所事事的太上皇，用不着行礼。”
李渊亲自上前搀扶裴寂，裴寂不但仍旧没有起来，反而直接如同一个小孩一般，对着李渊当场哭诉了起来。
“太上皇，你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他实在是太欺老臣了！”
“老臣不过是大病了一场，他就直接免了老臣的官职。”
“太上皇，您可一定为老臣做主啊！”
李渊听到这，瞬间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随即也是松开了手，独自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兴奋。
“玄真，虽然朕当初对那逆子说过，不要动你们这帮老臣，这是朕退位的条件之一。”
“但是，朕也和你们说过，安守本分，不要再妄动什么心思，该收敛的也收敛一些。”
“朕那逆子是个怎样的人，朕还是很清楚的。”
“你说，你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或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看着突然变得冷漠的李渊，裴寂直接跪走到其面前。
“太上皇，老臣冤枉啊！”
“老臣一直有听您的吩咐，一没有动任何心思，二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数月之前，臣被那罗元气得吐血昏迷。”
“要不是一些好友送的及时，老臣当时怕就已经西去了。”
“然即便如此，老臣还是在床上昏迷了数月。”
“今日刚一醒来，老臣便得知陛下已经让萧瑀取代了老臣的左仆射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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