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德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至少好感度没有下降，或许正是补救有效果吧。
莫德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拍卖台上，陈阳也松了一口气，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第22件拍卖品为一副青白色的盔甲，由于陈阳来的太晚，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盔甲。
在灯光的映照下，青白色的盔甲散发着淡淡的冷光，表面似乎有着一些精致的纹路，但他没有心思去仔细探究，因此不清楚是什么品质。
他对这盔甲也不是很感兴趣，便没有用系统查看，只知道最终卖到了1精晶币285金币的价格。
随着拍卖师手中的小锤落下，这一拍卖品的交易算是尘埃落定。
随后是第23件拍卖品。 这一次，拍卖品并没有随着主持人的话，而呈现在众人眼中。
“第二十三件拍卖品为无瑕翡翠原矿，共三块，分别是质量为1.59吨、2.13吨以及4.5吨，起拍价六十金币，最低加价不得少于一金币。”主持人的声音在拍卖场中回荡，声音明显比以往要响亮，似乎预示着这将是一场激烈的竞拍。
说完后，几名工作人员合力抬起一个装置。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装置放置在展示台上，确保位置准确无误。
打开开关后，三块原矿的立体图形便投影出来。
投影出来的物体没有鲜艳丰富的颜色，只是以一种灰白色的色调呈现，看起来有些单调。因此拍卖会一方只是将原矿的大小大致展示给众人，至于物品的真实性，那自然是由他们的信誉承担。
一二层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商人，他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对于这类可能能做到一夜暴富的拍卖品，他们的眼睛都在发光，目光紧紧地盯着投影出来的原矿图形，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期待。
当然，对于懂赌石的人来说，只需要看矿石大概的形状，便能了解到部分信息。
他们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投影，有的还不时地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几句，似乎在交换着自己的看法。
无论是哪种情况，第23件拍卖品的竞价可谓是空前绝后。竞拍者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在拍卖场中响起。
只是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价格便来到了一百三十二金币。
“人们赚取不到认知以外的钱财，但他们依旧渴望发横财，哪怕概率渺茫，哪怕付出的代价惨痛，为了那可怜仅有的可能性，他们如逐火之蛾一样疯狂。”
这句话是莫德说的，陈阳不清楚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自言自语。
莫德的目光始终看向台下，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又像是看透了那些竞拍者的内心。
“你的意思，现在成功拿下原矿的人，最终也将成为失败者？”
“这就要看竞价者，付出的代价如何了。”莫德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依然停留在刚刚完成竞拍的地方。
最终，第23件拍卖品以两百金币的高价，卖给了二楼的一人。
哪怕是在高处，陈阳也能看出那人是如何的亢奋。
整个脸几乎红完，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身体还在频繁不停地起伏，看上去似乎因为刚才那激烈的竞争，导致万分紧张。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竞拍牌，像是生怕被人抢走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刚刚拍下的翡翠原矿投影，眼神里满是狂热。
“何为失败赌徒？他们将全身家产全部抵押，眼中没有一丝理智，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筹码，总是期待着下一次便能绝地翻盘，总是想着机遇与风险并存......”
莫德没有继续说下去，而陈阳也几乎清楚楼下的那个人，最为现实的几种结局。
“如果利润足够高，你会成为赌徒吗？”莫德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陈阳，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同样也是让我压上全部？”陈阳挑了挑眉毛，身体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
“要么赢得全部，要么一无所有，尚且给自己留有余地的，可不会被戏称赌徒。”莫德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否定着什么。
陈阳摇了摇头，回答道：“存在风险的概率，那是不够理智的做法，除非已经有补救的方法，可以兜底。”
莫德将目光从台下移到陈阳身上，双目对视。
虽然戴着面具，但陈阳似乎能看出莫德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虽然短暂，但肯定是存在的。那笑容像是冬天里的一缕寒风，转瞬即逝，却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寒意。
“如果风险极低呢，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能让你的本金翻十倍，甚至百倍？！”莫德身体微微前倾，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特的光芒。
对于莫德的这个问题，陈阳更是不用思考，说：“那可不是赌徒需要考虑的，那是白痴才会相信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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