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亦：“…好，谢谢医生。”
医生：“不用客气。”
等医生离开，原深则亦回到长椅上坐着。
虽然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晚上，忙前忙后，但俩人身上除了低沉的情绪，没有半分疲惫。
则亦忽然说：“我们平时是不是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陪宝贝。”
“我刚看了宝贝的手机，他去了隔壁市是为了给朋友买生日礼物。”
“如果我早点知道让人去买，如果我陪他一起去，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
“我们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坚持了一晚上的则亦终于忍不住靠在原深的肩膀上低声抽泣。
原深同样不好受，他拍着则亦的肩膀轻声安抚，“不怪你。”
则亦语气哽咽，“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宝贝为了朋友跑这么远地方花这么多时间就为了买一个生日礼物。”
原则当时只说要给朋友生日，却没说是顾别的生日。
所以原深则亦都不知道。
但原深大致猜到一点，“应该是顾别的生日。”
则亦愣了愣，又想起他们之前聊过的话题，“…宝贝真的喜欢顾别？”
原深不确认，“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出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可这也不是人家小顾的错。”则亦担心归担心，也知道这错不能怪顾别，“世事无常，我只怪我关心宝贝太少，以后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原深嗯一声，“放心吧，宝贝会好的。”
则亦累了，身体累，心也累，靠着原深的肩膀渐渐睡过去。
病房里的原则短暂性睁开过一次眼，确认自己所在之处后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全身上下仿佛被一万根针扎着，疼痛无比。
原则没忍住发出阵阵低低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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