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舟回到阳柳,秋红玉不在,回娘家了。他呆着也没意思,心想同莫船他们好久没聊了,就想过去坐坐。
来到学校,发现他们都在唐丽丽房中打牌,刘连舟过去,见了就说,你们好热闹呀。唐丽丽说,刘干事来了,坐吧。别人也没有问。听唐丽丽这么说,心知是有些生分了。可自己还是要随这个俗,就说,来哥给你看牌。唐丽丽白了刘连舟一眼说,想得美,给别人看去。刘连舟还是坐在了唐丽丽的这边,这边也有地方。
方春华和愚同是一家,看样子他俩倒赢了丽丽和莫船。刘连舟想和他们说说话,可见他们玩得欢倒不好打搅他们。自己看着又无趣,想走又不好走,就坐下看。这回唐丽丽的牌倒出奇的好,一揭完牌,丽丽就说,你们这回可死定了。愚同说,你别吹牛了,有本事就拖光让我看看。唐丽丽说,拖就拖,谁还不敢拖怎么?
唐丽丽就一连拖了几把,果然厉害。可手里的牌再拖就有些乱,就问莫船,我还拖么?莫船说,拖,怕什么。唐丽丽说,可我再拖就拖光了。莫船说,你拖光了,我拖。唐丽丽就说,好,我拖。
果然唐丽丽拖完了,莫船又接着拖,直将方李二人拖垮。最后一拖时,唐丽丽笑着说,真想不到,你真的能拖的一点不剩。刚说到这里时,李愚同突然大笑了起来。方春华说,你又咋了,笑什么?愚同说,我不敢说,一说,你们就会笑,丽丽还会骂我。唐丽丽说,我又骂你什么的,说说看,别一个人偷着乐。愚同笑着说,那我可说了,可不能骂我。方春华说,别买关子了。愚同说,那我可真说了?唐丽丽说,说么。愚同一笑说,我拖,我再拖就拖光了。你拖光了我拖,你真的拖的一点不剩。
刚说到这,大伙就笑了起来,唐丽丽的拳头也就打过来了。愚同说,你说了不骂的,怎么还打?唐丽丽说,就你聪明,脑子有毛病。方春华也笑着说,你也真是,就会想。几个人又不由得笑了。
正笑时,尚军其进来了,问,笑什么,好热闹。刘连舟也觉得好笑,就说了,尚军其也笑了。刘连舟说时,唐丽丽瞪了他眼。尚军其笑完后说,走打麻将去,唐老师叫人打,还差两人。我知莫船愚同是好手,就来叫了。
愚同有些不想去,可看尚军其非让去的样子,莫船也说去打几圈,两人就跟尚军其走了。刘连舟看着时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也算政教处的干事,可尚军其就当自己不在似的,别说叫了连话都不和自己说一句。可有气还得忍,就没话找话的问唐方两人,莫船打麻将还凶?方春华说,也不知咋的,他这一向玩疯了,夜夜打的不停,带的愚同也跟上打。刘连舟听了没吱声。
唐丽丽说,不玩干什么,这学校有啥意思。打打球李广胜说,几个人说说话李广胜也说,动不动就骂人,就他能。我看他骂的越厉害,大家越就这样子。你不见白天黑夜各人呆各人房子那乏味,可又不能干啥,也不能走动,这破学校只会整人。我说刘干事,就你有精神,你不陪秋红玉跑这儿干啥?刘连舟说,跟你们聊聊。方春华说,跟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刘连舟望了眼方春华,见方春华也低了头不说话,就觉得无味。说,那好,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方春华说,没事再坐会么。连舟说,不了。就起身走了。
刘连舟走后,方春华说,丽丽你嘴利,连舟被你说的。唐丽丽说,我说他啥了?不过也活该,你没见他当个干事,尾巴翘的。给咱们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动不动还李广胜怎么说,李广胜算什么?方春华说,你小点声,现在就这样了。唐丽丽说,我咋觉得这学校越来越不象学校了,他李广胜什么都要管,谁都不行,就他行。咱又不是为他工作的。
方春华说,你哪来的那么多气?莫船说了,他说他的,咱做咱的不就行了。唐丽丽说,行啥?他就是不让你做你的。方春华说,我看莫船那样子,也是无聊,也不知他和愚同咋了?唐丽丽说,我看他俩是集体失恋。方春华听了倒笑了说,能失恋倒好了,我看他们是集体丧失了爱的能力,除了和咱俩说话,同别人只知道玩。唐丽丽说,那天我在愚同的房中见他不停地写毛笔字。我问咋了,他说烦。能不烦么,这生活。对了,你真的腊月结婚?
方春华说,我也没不结的理由呀。唐丽丽说,可听口气很不情愿的。方春华说,不结还等什么?结吧,这也是一件事。结了,好多人就放心了,我也就心静了。我看你也早结吧。唐丽丽说,我同谁结,和他么?方春华说,不和鲁大雄和谁?我看人家对你挺好的。唐丽丽说,结了能改变什么呢?呆在这鬼地方。他要娶我,先把我调到关府去再说。方春华说,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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