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人脸上是何种想要杀了她的表情，她都当没看见一样，大摇大摆的出了酒店。
秋天的夜晚寒风萧瑟，文芷刚一出门就被冻得打了个寒战。
刚一上车，经纪人炎溪就丢给她一条毛毯，好笑的看着她，“玩的还开心？”
说话间，炎溪将手机递给她看。
文芷慢悠悠的翻着照片，漂亮的眸子满是漫不经心，看完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不错，挺会拍。”
从贺寒谨进入包厢开始，再到怎么跟她在包厢外拉拉扯扯，又怎么上了酒店的电梯，角度选的不错，互动的很暧昧，而贺寒谨的脸被拍的清晰，她又正好只出现了一个背影。
这样的照片如果被容易多想的人看到了，比如贺寒谨的那位白月光，应该会狠狠破防吧。
五年过去，文城已经变了样，她这次回来，不仅要送给贺寒谨礼物，连整个贺家，她都要送礼物。
至于是什么，那自然是手机上这些漂亮的照片了。
文芷回到市中心的公寓没多久就睡着了，还没过多久，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
起身的时候她就在想，贺家的人来的这么快。
可她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转弯走进浴室，准备简单画个淡妆。
“文芷，快点开门。”尖锐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我知道你在家。”
以贺家在文城的实力，查到她现在住的地方根本不难，她面色平静的打开门，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门外站着的贺文嫣。
她头上戴着miumiu最新款的蝴蝶结发卡，一身公主套装，头发盘成丸子头，还真像模像样的。
可文芷是不会忘记，上学的时候贺文嫣是怎么带着小团体将她堵在学校的厕所，又是怎么将弄头发的直板夹烧到最烫，然后凑到她的脸边上，就要按下去。
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清晰的温度，就算过去这么多年，文芷每当想起来，都还是难以忘记。
是啊，这种事，谁能忘得掉呢？
二人对视的瞬间，贺文嫣勾了勾唇角，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敲了这么久的门，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不敢见我呢？”
文芷没有正面回怼，只是微笑，“别来无恙啊，贺小姐。”
明显被她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贺文嫣直接打开手机，随后将照片对着她质问。
“这女人是不是你？”
贺文嫣咬牙切齿，目光狠毒的看向文芷。
早在她看见图片的那一瞬间就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文芷这个贱女人的样子，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
文芷的不回应让贺文嫣不悦的要命，“文芷，没想到几年没见，你还是跟当初一样下贱，刚回国一天，就迫不及待的爬上我哥的床。”
文芷面色平静，早已习以为常，“是啊，五年没见了，我当然一回来就要找哥哥，我可想死他了。”
语气轻佻又风情。
“你这个贱人！”
贺文嫣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朝着文芷的脸扇过去。
“啪”的一声，她的脸被打的偏到一边，文芷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文芷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可贺文嫣似乎还不解气，抬起手又想来一巴掌，可这次她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文嫣，做什么？”
贺寒谨低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下一秒，贺文嫣僵硬的回头，面上的表情变了变，“哥，你怎么也来了？”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声说：“沈辰宣在楼下等着你。”
贺文嫣只是犹豫了一瞬间，转身跑到床边，确定他确实来了才离开这里。
此时门口只剩下贺寒谨和文芷二人。
贺寒谨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气氛终于尴尬的没法再继续的时候，文芷目光沉了沉，冷笑，“哥哥还不走，是要在这里等着在被拍一次照吗？”
说出的话尖锐又阴阳怪气。
可贺寒谨却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目光直白的落在她的脸上，随后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侧脸，“疼不疼？”
文芷的身子僵了一瞬间，接着很快后退半步，目光警惕，“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一次忽略了她的问题，贺寒谨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她，语气平静，“沈辰宣和贺文嫣要订婚了。”
反应了一下他口中提到的两个名字，文芷忍不住笑了，“所以哥哥这么晚来找我，只是为了给我通知这个消息吗？还是说这个消息重要到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男人没有反应，文芷继续说，“我跟沈辰宣之间确实有过一段关系，但是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况且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当时做出的错误选择也没必要再提了。”
文芷慢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好笑地看向贺寒谨，“我在国外呆了这五年，期间换了无数个男朋友，见过的每一个都比他沈辰宣强千万倍。”
她话还没有说完，贺寒谨已经几步靠近，将她推进屋内。
门被关上之后，她也被男人大力抵到了墙上。
似乎很是满意男人的反应，文芷直勾勾的盯着那双墨黑的眸子，笑得开心。
周身的气压低的要命，可她还是将手大胆地放到男人的胸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画着圈儿。
她温热的气息就吐在男人耳边，“这五年时间太久了，久到够我换很多个男朋友。”
此话一出，贺寒谨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
文芷很喜欢贺寒谨这样的反应，手指往下，轻轻摸着男人的腹肌，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说实话，刚到国外的那几天，我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我是怎么被你们贺家赶出门的。”
她手上的动作停顿，然后一字一句地继续说，“但是我发现只要每天晚上都换不同的男人睡，只要他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再有精力去思考那些痛苦的事了，况且他们都还挺不错的，不管是技术还是精力……”
她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男人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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