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文曦问。
重溟憋着怒气咬牙说道:“她碰我。”
文曦挥了一下手，将束缚的婢女解开。
“你说。”
“尊者，婢子什么都没做，只是想服侍贵客穿衣洗漱，请饶了婢子吧!”青芜颤颤发抖。
她还以为这位贵客很温柔呢，人不可貌相!
文曦将视线转向重溟，询问他。
重溟“哼”了一声，转过身。
文曦算是明白了，重溟警惕性重，他不喜欢别人触碰。
但是婢女自作主张要服侍，重溟又记着她之前叮嘱的不能随意伤人一事，所以才这么憋屈地发怒了。
“下去吧。”文曦淡淡道。
青芜如获大释，连忙退了下去。
文曦施施然坐在椅子上。
淡淡道:“先把衣服穿好。”
重溟情绪这才稍微舒缓一点。
乱七八糟地套上了衣服。
文曦实在看不过眼，站起身帮他把月白立领袍的领口和袖口都整理整齐。
“坐下。”
重溟应声坐下，他个长得高，手长腿长，坐在妆台的小凳子上显得憋屈。
文曦摸过案上的梳子，帮他打理着银发。
沈殊那头从婢女口中也知晓了发生的事情，也忙过来看。
只是在走到门口时，顿了步。
一个人端坐着，他的师尊缓缓帮那人梳着头发。
看见屋内的场景，沈殊呼吸微乱，隐秘的情感在此时翻涌而出。
他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是又将手背过身后。
“师尊!”
沈殊扬声喊了一声。
文曦“嗯”了一声，一边还是用旧的赤金绸缎将重溟的头发束起。
“何事？”
沈殊入了内，眯着眼睛微微笑道:“我来喊师尊和师弟去用早饭。”
“晚娘做了很多应季的新鲜吃食，师尊陪我尝尝吗？”
“好。”文曦点点头，满意的看着自己将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理顺，顺眼了不少。
沈殊心情好了些，轻瞥了重溟一眼，臭鱼，看着就让人心情不佳。
........
桌上是十多种精致的小点心，沈殊亲自帮文曦布菜。
文曦原主早已辟谷，一向不贪口腹之欲。
但是文曦本身却乐得多尝尝，每个小世界的美食确实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重溟看着奇怪的糕点，小心翼翼尝了几块，突然间瞳孔扩成了一个圆，一个一个接连不停地往嘴里塞。
沈殊见此，有些无奈，但还是让婢女给他接连不断地端来一些新的。
用过早饭后，沈殊去了宫中上早朝。
文曦则带着重溟到了后院的练武场。
重溟是鲛人和人类混血，虽然未系统地入道修行，但是天生对灵气亲近，又借着鲛人族的天赋传承，也能以另一种途径动用灵力。
凡人界灵气稀薄，但是足够他炼精化气。
除此之外，她要教的还有剑道。
文曦随手拎出一把凡铁剑扔给重溟。
重溟拿着剑，不知所以。
文曦随手折了一支树枝。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显然重溟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拧起眉头，很是不悦。
“来，试试，不动用灵力，用你的既往所有经验向我攻击。”文曦背着左手道。
重溟手持铁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问道:“你确定？”
文曦点点头。
刹那间，就感受到一股锐气直冲面门而来。
重溟气势汹汹进攻而来。
文曦未动用灵力，只是脚步变化，身形飘逸地躲过了进攻，顺手在重溟后脑勺用树枝轻轻敲击了一下。
“一。”
重溟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折返再次进攻。
文曦向后半仰又一次轻飘飘地躲开，顺势在重溟腰上来了一击。
“二。”
重溟在树枝未撤离之时，突然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树枝，右手持剑朝文曦砍来。
放在实战中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
文曦则飞起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重溟手里的铁剑飞起，文曦伸手便夺了他的剑。
一眨眼的时间，剑尖直指重溟喉间。
“三。”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你就已经死了三回了。”
重溟一脸倔强和不甘，低吼着:“再来。”
文曦淡淡笑了笑，拿剑身轻轻拍了拍重溟的脸颊:“你我的差距摆在这里，再来也是这个结果。”
重溟狠狠地将剑身拍开。
“等有一天，你能打过我的时候，报仇也不过尔尔了。”
“那怎么样才能打过你？”
“那现在得从头开始。”
文曦将剑柄塞到重溟手中。
“先挥剑一千次。”
重溟接过剑柄，看着文曦施施然坐在了练武场边缘的休息位置上，给自己到了杯茶慢慢喝着。
他抿了抿嘴。
开始手握剑，练习挥剑。
“剑歪了。”场边响起文曦淡淡的声音。
一股细弱的灵气飞出，将重溟手中的剑击到了合适的位置。
重溟认真感受着不同，挥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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