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延嘿嘿一笑：“嘿嘿，都结束了，不过毕业的事情还需要回去学校一趟，就这一两天的飞机，回去大概半个月吧，就能回来了。我在学校的房子要处理一下，还有车和搬不回来的行李，好多事情呢，到时候估计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你要记得想我啊。”
姜早问：“让杜斌休个年假跟你一起去吧，免得你路上无聊，去那边也有人帮你。”
周佳延冷哼一声：“等他休年假，我也不用毕业了。好啦，你不要管这些了，我哥快回来了吧，感觉很久没见你，更久没见过他了。”
比周黎川先到的是孟乔鸢。
她难得没有加班，一路开车到亭山来看望姜早。
姜早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身体也不是问工作，而是先问沈牧识。
孟乔鸢十分无奈：“沈牧识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之前请假调休都是欠债，最近正在忙着补班，每天大小手术轮轴，才没有时间来问我的情况呢。估计就连你结婚的事情都不知道。”
姜早当然知道沈牧识忙，却不知道他忙成了这样。
当医生还真是辛苦。
“对了，正好趁着你们俩都在，我有个人想要跟你们打听。”
孟乔鸢吃着姜早的零食，说：“谁啊，还要和我们打听。”
“黎书安。”
“……”
“……”
面前两个人的同时沉默让姜早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她很难搞嘛？你们干嘛都是这个表情。”
周佳延挠了挠头：“嫂子，不是我在挑拨关系哈。黎书安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亲自去问我哥，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太好说自己哥哥的是非。”
姜早看向孟乔鸢，孟乔鸢也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
“我了解得也不多，但是我知道黎书安是名副其实的名媛，在名媛圈里混得很开。各界名流都喜欢邀请她，好像近几年做了娱乐圈方面的投资，势头正盛，很有本事。”
姜早说：“她自我介绍是做编剧的。”
孟乔鸢点头：“是，大学毕业以后就转行做编剧了，她没比我小几岁，我读研的时候常常能听到她的事情。据说做得不错，好像前几年大火的那个古装仙侠偶像剧就是她改编的，影响力不小。”
“那她和周黎川有什么关系，你也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姜早的重点往往就是这么直白地抛出来，让所有在场的人措手不及。
“额……这个当然还是周总自己解释比较好。他一直没有跟你说，估计就是忘了，或者觉得这个事情不重要。不过你放心，早早，周黎川的人品绝对没问题。沈牧识也说过，他长这么大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也不用想太多。”
姜早摊在沙发上挺没形象的：“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了，你是不想要我想太多，还是期待我多想一点呢？鼓动我和周黎川吵架？给你二哥报仇？”
孟乔鸢将一颗开心果壳扔在了姜早的头顶，略有些生气：“说什么呢？真是好没良心。最近周黎川还经常送你礼物吗？我还有个想要的包包。”
周佳延放下手机：“我我我，这次轮到我了，我有个想要的项链，限量款。”
姜早不理解：“为什么还会有你们两个都买不到的东西？无论钱还是人脉，如果连你们两个都要费力才能搞到，这些东西真的这么抢手”
周佳延放下手臂说：“资本家饥饿营销的手段而已，吃相难看着呢。”
姜早更是不理解：“那为什么还一定要买？我知道乔鸢背的包包一直都是爱马仕，但是应该也没有那么难买吧。”
孟乔鸢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奢侈品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准入原则，有很多的场合就相当于一张门票。公司经营、送礼往来，这些难买的、紧俏的奢侈品会成为很好的工具。上次你转给我的那个包包，我大姐拿去做了外甥上马术课的敲门砖，好用着呢。”
周佳延附和道：“对啊对啊，虽然我现在还没什么正式的用途，不过这些东西可以忽略汇率，不论到哪里都可以换现金。这么一想是不是也蛮实用。”
姜早想了一下，笑道：“嗯，你们说的有道理。”
当天晚上，周黎川回到家里见到孟乔鸢和周佳延都在，看她们聊天聊得开心，就坐在一旁给姜早剥坚果。
姜早毫不客气地从他的手心里拿走果仁，然后继续和另外两个人聊天。
周佳延在旁边急得都要上火了，使劲给周黎川递眼神，示意他看看手机上自己发过去的消息。
结果周黎川就像是傻了一般，看见姜早就再也挪不动眼睛，一双眼睛直勾勾只知道盯着姜早，完全没看见过周佳延的眼神。
坐了许久，周佳延和孟乔鸢前后脚离开亭山，周黎川扶着姜早送完了客人，依旧回到屋子里黏黏糊糊不肯撒手。
临睡前，姜早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脚指头发呆，周黎川洗漱完爬上来，将那白嫩的小脚拢在了自己怀里：“怎么了？看什么呢？”
姜早抬眼看向他：“我脚指甲太长了，你帮我剪一剪。”
周黎川低头看上去，确实有些长了。
姜早不方便弯腰，连有鞋带的鞋子都不穿，更不要说剪脚指甲这样的事情了。
周黎川连忙起身到床头柜，翻出指甲钳套盒，给姜早剪指甲。
动手前还从外面的沙发上拿了两个抱枕，一个放在姜早的后腰做支撑，一个放在了膝盖下面垫着让姜早方便借力。
“咔嚓。”
一钳子下去，姜早开始了今晚的审问。
“问你个人。”
“嗯？”周黎川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满心满眼都是姜早白嫩的脚丫。
“黎书安，你跟她什么渊源？”
周黎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了姜早一眼，又低头回去剪指甲。
“你不是看出来了嘛，她喜欢我，还在暗中鼓动赵璐怡去长州找你麻烦。”
姜早摇头：“不对，如果单纯是喜欢你那么简单，周佳延和孟乔鸢不会是那个讳莫如深的样子，还让我亲自问你。你坦白从宽，细细说来。”
周黎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认真回忆了一下，说道：“哦，我好像知道她们为什么不跟你说了。小时候黎书安经常来我家，我们定过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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