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被读者的怒火淹没,顾从卿正在大使馆整理谈判文件,钢笔在“主权问题”几个字下重重画了道线。
主编打来电话,语气焦灼:“读者快把出版社掀了,你就一点不担心身份暴露?”
顾从卿对着话筒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我的合同里写得清楚,笔名‘阿瑟·古德’,版权登记用的是出版社代持。
除了你和那些贵族官员,普通民众哪里会知道?”
他说得没错。
读者们在信里痛骂“那个冷酷的作者”,却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报纸上分析“古德先生的创作心态”,配图用的是出版社早就备好的模糊剪影。
那是请插画师画的,和顾从卿本人没有半分相似。
有次蔡大使见他,打趣道:“全伦敦都在找杀死福尔摩斯的凶手,没想到凶手就坐在我对面。”
顾从卿递过刚整理好的谈判纪要,眼里带着笑意:“这‘凶手’可没空应付读者,还得应付那些在谈判桌上耍无赖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正好,让他们骂骂作者,越乱越好。”
刘春晓给海婴换尿布时,听见收音机里在讨论“福尔摩斯之死”,主持人说“古德先生一定是遇到了创作瓶颈”。
她忍不住笑出声——哪是什么瓶颈,是某人把谈判桌上的气全撒在了侦探身上。
周末土豆从学校回来,咋咋呼呼地喊:“哥!你把福尔摩斯写死了!
我们全班都在骂你哈哈哈!”
顾从卿接过书,面不改色地翻了两页:“爱骂就骂呗,我又不会掉一块肉。”
土豆继续吐槽:“听说出版社电话都被打爆了,还有人要寄刀片呢!
还好他们不知道作者是谁,不然你都得被堵门!”
顾从卿摸了摸鼻子,没接话。
寄刀片算啥,柯南道尔还被人用枪指着头呢,活活被读者们折磨了三年才复活了福尔摩斯。
他看着书封上那个陌生的笔名,忽然觉得这层伪装倒成了最好的保护色——既能让他借着文字发泄情绪,又不会牵连到工作和家人。
主编后来又打来电话,说有位伯爵夫人想宴请“古德先生”,愿意出高价请他改结局。
顾从卿直接拒绝:“告诉她,福尔摩斯活不活,得看我心情。”
“而我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
挂了电话,他走到窗边,看见使馆外的梧桐叶落了满地。
伦敦的读者还在为虚构的侦探愤怒,而他和同事们,正为真实的主权寸土不让。
有些东西,绝不能退让。无论是书里的结局,还是现实里的底线。
至于那个隐藏的身份?
就让它继续藏着吧。
比起当读者追捧的“古德先生”,他更在意的,是谈判桌上能多争回一分权益,是夜里回家时,能看见刘春晓和海婴熟睡的脸。
《泰晤士报》的文化版用了整版篇幅讨论“神秘的阿瑟·古德”,标题是加粗的黑体字:《是谁杀死了福尔摩斯?——探寻那位隐身的作者》。
文章里贴了张出版社提供的剪影,画中人身形模糊,戴着宽檐帽,只能看出是位男性,配文写着:“他创造了英国最受欢迎的侦探,却拒绝露面,如今又亲手终结了他的生命。”
报纸一出,全伦敦都陷入了“寻找作者”的狂热。
有读者拿着剪影跑到警察局,说这像某个隐居的教授。
有书店老板宣称见过作者,描述得天花乱坠,最后被拆穿是为了招揽生意。
甚至有占卜师登报说,她能通过水晶球看到作者的轮廓——“是个眼神锐利的东方人”,这话竟引来了不少人相信。
看到这则新闻时,刘春晓倒吸一口冷气,“真能算到啊?”
顾从卿无奈的说:“书中有不少华国的传统文化,她猜测作者是东方人也很正常。”
出版社的门槛快被踏破了。
记者们扛着相机守在门口,一见怀特主编出来就围上去:“古德先生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不愿意见人?”
主编被问得头疼,只能重复那套说辞:“作者希望专注创作,不愿被打扰。”
有天早上,顾从卿在大使馆的信箱里发现一封读者来信,信封上写着“致阿瑟·古德先生(转顾从卿收)”。
信里夹着片干枯的薰衣草,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福尔摩斯是否真的不会回来了。”
顾从卿把信折好,放进抽屉里,和那些谈判文件放在一起。
他看着窗外街上游行的读者举着“我们要福尔摩斯”的牌子,忽然觉得有些讽刺——这些人为了一个虚构的侦探如此执着。
刘春晓带海婴去公园散步时,听见两个老太太在长椅上念叨:“我猜作者是个老头,不然怎么这么狠心。”
“说不定是个女人呢?
女人发起狠来更厉害。”
她抱着孩子,听着她们认真的猜测,忍不住低头对海婴小声说:“你爸爸现在可是伦敦最神秘的人了。”
主编在电话里跟顾从卿苦笑:“现在连女王的私人秘书都来打听,说女王陛下也想知道福尔摩斯的结局能不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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