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那么聪明,那双眼睛,有什么能瞒得过呢...
毕竟自己的灵魂,有一半是脏的啊.....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尽力去挽回,为什么蓝浅就看不见自己的努力呢?难道出身就是一切吗?
还是...蓝浅已经知道了自己隐藏的秘密?
再后来...他不想知道了,也没必要知道了。
师尊没有了。
那就随便吧........
杀父、弑母、虐兄、屠弟,血腥至极、阴狠残暴又喜怒无常,他是他,他又不是他。
梦里的场景再一次涌进脑海。
他记得那天,那头‘困兽’呼之欲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喊着恨他,是自己折磨他千百遍,可在快要失控的时候,在自己快要放弃抵抗的时候,唯一让他清醒过来的念头居然是想去蓝浅身边,哪怕看一眼....
他强撑着去了阴牢,他看见蓝浅被吊起来,冷白的手臂上都是伤痕,手腕处被勒的青紫,他看见自己的手下拿着滚烫的烙铁,想要扯开衣服直接烙在皮肉上。
他看见自己抬手,想都没想一道红光飞出直接把手下碎成了粉末。
为什么?折磨他...明明是自己下的命令啊...
绳索断了,蓝浅跌在地上,一声不响,缓缓地抬起头。
可他却慌了,他不敢看,他落荒而逃,他猛地关上门,他把铜镜击成了粉末,他蜷缩在墙角。
“救...救救我....救救我..好黑....我好怕....”
鼻尖一阵酸涌,随后眼泪满眼眶,一个轻微几乎不可察觉的眨眼随即就是一片滚烫,顺着脸颊滑落。
他多想有个人拉他一把,五岁、八岁或者任意的时间,能有个人...救救他...
可是他知道,魔界封圣,人间至尊,让三界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有人敢留在自己身边?
白蟾玉已经不在了,他...最终还是只有自己...
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那个蛰伏的‘猛兽’出现的越来越频繁,那个凶狠的自己早就不满足站在阴影里,他想出来,他想毁了所有。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好像有个人抱住了他,对他说‘别怕’。
在一片朦胧的泪水中,他看不清眼前是什么人,甚至他恢复理智之后都不敢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闻见那似有若无的香味,就像他没有办法肯定,许多年前晕倒在河边的那一刹那,到底有没有闻到过一样。
“唉....烦,真烦....”后卿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走着走着,猛然间抬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七拐八拐的就拐到了蓝浅的住处,刚想跑突然回过神,四下无人,连个侍从都没有,他跑什么啊...
【不是战神么...这么大个官儿也没个人守夜...】
后卿摸了摸鼻尖,抬头看向蓝浅的卧房,窗户半支着,从二层卧房里隐隐透出昏黄的烛光。
【这么晚了还不睡?干什么呢?】心念一动,手一撑就轻翻上了二层。
轻轻躲在一处打眼往里瞧去,蓝浅一身金甲朝服,中衣腰封依旧是左三层右三层捂得严严实实,穿的如此正式,很明显是从天君那里回来以后就一直在这,到深夜也没换衣服。
此时蓝浅左手压着太阳穴,若不是略低着头,根本察觉不出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
见卧室里没有侍从也没个部下守夜,后卿胆子突然大了起来,直接登门入室,来到蓝浅对面坐下。
【怎么在这儿睡啊...】
后卿轻轻在蓝浅面前挥了挥手,似乎真的睡着了。
“蓝浅~~~”后卿不要命的轻喊了一声,眼前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后卿右手一展,一把锋利的匕首现于掌中。
这是他偷偷下界被许如星抓上来以后,看见自己受了伤送给自己说是以后防身用的,后卿攥住匕首,屏住呼吸朝着蓝浅的颈部猛地刺了过去。
可蓝浅没有一丝的察觉,依旧一动也不动,在刀尖儿就要划破动脉的一刹那,后卿叹了口气收了手,匕首收回掌中,慢慢散去。
【这么没有防备?要是现在进来个坏人怎么办...】
后卿摇了摇头,挪了挪蒲团,将胳膊也支在案上。
羊角灯下,蓝浅长长的睫毛时而轻轻抖动,昏黄的烛光将蓝浅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金色,没有了白日里的肃杀冷冽,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许多,在后卿眼中甚至还有些软软糯糯的乖巧。
目光略过蓝浅撑在太阳穴的左手不禁微微皱眉,手指纤细,指尖如葱,手背冷白的皮肤透着青筋有些凸起,这人好像又瘦了些,这些天又是不见人影,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后卿将目光收回,起身,双手背后开始大摇大摆的自助参观起蓝浅的卧室。
左手边是蓝浅的两个衣柜,后卿轻轻把衣柜打开,瞳孔骤然放大!
想起前世女修们夸起来,说蓝浅爱干净、好整洁,真不是开玩笑的,因为这个干净的程度,装是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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