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杀人？”
莹莹先是对老陈进行了一顿惨无人道的折磨，然后才提问。
老陈一边尿裤子，一边开口：
“是叶、叶青凰……她她她给我五……五十万……还说帮、帮我还高利贷……”
老陈颤颤巍巍地，一五一十交代犯罪事实。
眼神充满恐惧地望着莹莹，央求道。
“女，女侠饶命，别别……别杀我，我再也不敢啦——”
“不可能！”
叶思思摇摇头，眼睛里充满难以置信。
她不相信自己在海州城唯一的朋友，居然会出钱叫人杀她？凭什么？为什么？这对叶青凰有什么好处？
叶思思无法理解。
“你是不是和叶青凰有仇，故意编排诋毁她，故意泼脏水？”
叶思思的声音，老陈根本听不见。
莹莹帮忙问了一遍。
老陈用力摇头：“没，没有，我和叶青凰没仇，而且她不知道我认识她……”
“那你到底认不认得叶青凰？如何确定是她雇你杀人的？”
“我在新闻上看见过她，还有，去年我去江氏找我儿子陈宇要钱的时候，当面见过她本人……当时我还跟我儿子确认过，就是她，错不了。”
“你……”
叶思思还想问什么。
这时，山下传来警笛声。
一道白色身影凭空出现，冷眸从老陈身上扫过。
“别问了，叶青凰不可能告诉他杀人目的，他只是叶青凰用来除掉你的一个工具而已，用完直接就可以丢弃。”
李玄瞥一眼叶思思，冷笑道：“从一开始，叶青凰就在骗你。”
“李玄，你……”
叶思思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玄，无法想象他为何突然出现在青山公园。
“该不会……想杀我的人其实是你？故意栽赃给叶青凰的？”
“你是不是有病？”
莹莹气得当场骂了出来：“如果不是师父叫我来，你的尸体，已经被这个老家伙给侮辱了你知不知道。”
莹莹瞥一眼叶思思胸口，没好气道：“真的是胸大无脑。”
“行了，莹莹，一介凡人，看不到事情真相很正常，老陈就交给你处置了，我得带叶思思走。”
李玄淡淡地瞥一眼叶思思鬼魂，手一挥，叶思思的尸体飘起来，落入李玄怀里。
叶思思当时就急了。
“混蛋，你干什么？！”
她甚至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尸体为何会凭空飞起来。
李玄语气清冷道：
“你可以找死，从此无欲无求，但思璇不能没有妈妈。”
“思璇……”
叶思思当场就哭了出来。
鬼落泪，猩红似血。
李玄手腕一翻，叶思思尸体凭空消失。
他瞥一眼叶思思的鬼魂，淡淡地说道：“这几天，你就以魂魄状态先凑合着，好好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等你看清楚，也想明白了，我在帮你还魂。”
虚空裂开，李玄离去。
只留下莹莹、叶思思还有吓尿了的老陈。
“原来，你是小师妹的妈妈啊？那就是我师母喽？”莹莹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看着叶思思：“但说实话，现在的你，真的，配不上师父。”
“……”
叶思思撇撇嘴：“谁要嫁给他？鬼都不嫁给他，臭男人，渣男。”
呵！
莹莹根本不与叶思思争辩，低头看向老陈。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小师妹的亲妈，你不该杀她，更不该想着侮辱她……”
啊——
一声绝望的惨叫，老陈身体变得僵硬，冰冷。
魂魄从身体里跑了出来，再也回不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老陈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站起来，拔腿就跑。
莹莹一把抓住老陈脖子，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当初尝试过“鬼吃鬼”后，就迷恋上了那种味道，一种很痴迷，很让鬼上瘾的感觉……
叶思思在旁边看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你把他吃了？”
“鬼吃鬼嘛，又不是人。”莹莹翻了个白眼，一副“你好没见识”的表情，把剩下的一颗脑袋递给叶思思，“尝尝？”
呕！
叶思思尽管已经变成鬼魂，还是觉得一阵反胃。
吃完老陈的魂魄。
莹莹顺手擦掉杀猪刀上的叶思思的血迹，转身又将青山公园游荡的其余几只鬼接连抓走吞食，这才满意地重新返回公墓。
叶思思目送警方带走老陈尸体，悄悄离开青山公园，返回海州城。
“青凰，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有确凿证据，仅凭老陈临死前的一面之词，叶思思很难怀疑叶青凰。
……
雅轩阁，人字号包厢。
叶青凰打开门，朝包厢里瞥一眼，眉头狠狠一皱，脸上顿时浮现出“厌恶”两个字。
随手关门，等待。
直到晚上九点，里面才消停下来。
叶青凰重新打开门。
“余先生？”
“出去——”
余世和红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低吼，缓缓提上裤子，朝地上啐一口老痰，艰难地扶着墙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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