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寒百祖意识到说秃噜嘴了，毕竟，明楼和常斩风也是北军的人。
就是寒雪和寒勇以及寒军的高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都紧张地看向明楼。
寒勇赶紧说道：“战神大人恕罪，我父亲并没有埋怨北军的意思。”
明楼点头：“说说也无妨，北军确实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寒族人等大吃一惊，这个少年战神，好像和那些北军高层不一样啊！
明楼问道：“是不是，北军对你们实行了征赋，导致你们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天天作业。而，北军却很少支援寒地要塞？”
他从这些人的表情里，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寒百祖苦笑：“征赋倒也无妨，若只是征收冰河河兽，我们供应得过来。但，冰火珠，是我们寒族赖以生存的修炼资源。如今大部分要上上供，有时候甚至为了上供任务，不得不断了我族的冰火珠使用，这也导致我们战力下降……
最早，我寒族是独立种族，极地就是我们的家园，虽然环境恶劣，倒也自给自足，安居乐业。鼎盛时期，我族人口五百千余万。北军统治极地五百年，如今，我族也仅剩下不足五十余万。”
寒百祖还是没敢直接承认北军不来支援，但拐弯抹角，就是这个意思。
明楼和常斩风震惊，五百年，死了这多人？
要是算上出生人口，每年要死多少人？
幸好魂界生灵寿命悠长，有足够的时间繁育，否则，岂不是死光了？
明楼脸色难看：“这么说，全靠你们寒族坚守寒地要塞？军部不但很少派兵支援，还增加了赋税？”
寒百祖露出无奈的表情：“不怪军部，实在是这里的环境太艰苦了……”
明楼此刻心里愤怒，寒族冒着生命危险采珠，将赖以生存的冰火珠上供军部，却被军部用来避暑？
“我想下去试试！”明楼说道。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虽然看出应该不假，但也不能轻信。
寒百祖大吃一惊：“您要下去采珠？那可使不得，我们寒族即使已经习惯了，却也不敢保证安全。何况，您不少本地人，也从没下过冰河。”
常斩风也赶紧拦阻道：“战神大人，切不可入水。”
明楼决心已定：“不必多言，我下去看看，若有危险，我就上来。”
除了珠儿等人，所有人都很担心。特别是寒族人等。
战神要是死在这里，寒族可就倒霉了，整不好会被灭族。但战神发话，谁敢不听？
寒百祖赶紧命令船夫靠近一条采珠船。
几人登船。
一个老者从船舱里迎了出来，跪在甲板上磕头：“小民寒寿，参见战神大人，参见军王！”
明楼：“起来吧！”
寒百祖介绍道：“寒寿是采珠队队长，通王境巅峰，经验丰富。”
吩咐寒寿：“寒寿，战神大人要下河采珠，你亲自陪同，必须保证大人安全。”
寒寿大吃一惊：“这可使不得。”
寒百祖：“执行命令！”
“是！”寒寿见此，就知道，他们的军王也没劝住战神大人。
心里不满，这些内陆的将领作威作福，这把这里当旅游区了。
但不敢不从。
只好给明楼准备衣物。
明楼换衣服的时候，寒寿叮嘱道：“战神大人，您一定要跟紧我。冰河水深平均在五百米左右，冰火珠在河底淤泥深处。
河底有毒藻，含有神经剧毒。中毒者轻者昏迷，重者死亡。虽有解药，但至少也需一年才能恢复，可碰不得。
还有因为河水冲刷形成的如利刃般的石头，还有冰锥，皆锋利无比，碰之伤筋断骨……
河底水流流速不比河面弱多少，越往下越是极寒，您若受不了，需及早上岸，否则，等你坚持不住了，即使上岸，也必然被冻伤……”
又教了买了一些水下作业的手语。
他巴不得北军将领死在这呢，要不是北军控制他们，他们何至于此。
但，他更知道要是战神死在这里，北军是不会放过寒族的。
明楼一一记下。
穿好衣服之后。
两人回到甲板上。
常斩风还在担心：“战神大人，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扑通！
明楼已经跃入水中。
他现在可是会水了。
他可是小红的徒弟。
常斩风：“……”
寒寿也赶紧入水，追上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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