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老是你。
许意的动作微微一滞，知道这次八成是躲不过去了。
她于是退了回去，虽然和贺芒的距离拉开了，但是两人的手还是牵在一块，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反正都让你给逮着了，要杀要剐随便吧。
毕竟她不在意谈恋爱被抓的惩罚，贺芒也不在意。
年级主任没想到他俩都被抓住了还那么大胆，双手背在身后，挺着个啤酒肚走了进来，双眉紧皱，严肃的眼神盯在两个人紧握的手上。
“行啊，可算是让我逮住了。你俩胆子真够大的，都被我逮着两次了，还敢在学校里卿卿我我！”
许意心想，在班里牵个小手摸个小脸就算胆子大了？那她上辈子为了成名，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岂不是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
当然，这话当然不能对着年级主任说。
年级主任看他俩还不松手，用下巴点了点两个人紧握的双手：“愣着干嘛，还不松开？”
许意没动，贺芒也没动。
年级主任确实想不到竟然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学生，一次次的在学校里亲亲抱抱不说，现在都被逮着了，竟然也不松手。
他本来对应付谈恋爱的学生这件事十分熟练，但是见到这么嚣张的学生，原本淡定的外壳也一下子绷不住了。
他瞪大了双眼，怒吼：“你们俩，给我出来！”
他声音太大，以至于全班同学都被吓到了，闹哄哄的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仿佛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年级主任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在走廊里等着那两个不听话的学生出来。
许意一点也不怕，刚想松开贺芒的手起身朝外走，而贺芒感受到手上的力道一松，又紧握了回去。
许意看了贺芒一眼，发现贺芒也正在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了贺芒的意思，于是没松开，而是继续和他握着手。
贺芒看起来一副胆子小的样子，但是竟然这么敢光明正大的和自己拉手，这倒是许意没想到的。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穿过了全班同学的座位，十分淡定的朝门外走。
宁凝在桌子底下偷偷给他俩竖了个大拇指。
你俩这么大胆，不要命啦。
随着关门声响起，门外年级主任的怒吼声也传了进来。
“你看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班里的同学被吓得齐齐一哆嗦，缩着脖子低下头，装作自己在学习，其实耳朵早就竖起来，偷听外面的谈话。
许意仰起头，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两个是学生，当然是学生的样子。”
年级主任一噎，又痛心疾首的看着两个人，仿佛他俩是两个没救了的失足少年。
“你们也知道你们是学生？既然是学生，那就得有个学生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里搂搂抱抱，你们觉得这样像个正经学生？”
许意心想我本来也不是个正经学生。
贺芒却先开口了。
他的语气从容不迫：“那当然。”
年级主任语塞，视线先是落到贺芒身上，又落到许意身上，又重新落到贺芒身上。
他对这些成绩优越的学生一向都记得很清楚：“我记得你，你成绩一直挺好。上次月考，你考了多少名？”
贺芒眼神一暗：“班级第十。”
年级主任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我就说嘛，你之前没谈恋爱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谈了恋爱以后成绩果然下滑了吧。”
贺芒抬起头，嘴角似乎有一道若隐若无的弧度，像是有些讽刺，但不明显。
年级主任没看出来，视线又转到许意身上：“你，这次月考考了多少？”
许意实话实说：“倒数第三。”
年级主任的表情像是在说“果然嘛，就知道你俩谈恋爱肯定会成绩下滑。”，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许意就打断了。
“但是主任，我上次考试考了倒数第一。”
年级主任表情一滞。
他干咳了两下，看了看同样在看着自己的贺芒：“不管怎么说，你成绩确实是下滑了。之前你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而这次成绩下滑，你有想过是什么原因没有？”
这些学校里的老师领导，在找学生谈事情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一向先从成绩入手，许意打上辈子就开始听，到这辈子，都快听腻歪了。
贺芒没有躲避主人的目光，迎着他的视线，客观的把自己没有考好的原因分析了出来，年级主任一边听一边点头。
许意一听学习的事就犯困，不自觉打了个哈欠，被年级主任瞪了一眼。
她对年级主任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虽然心里不觉得抱歉。
说到最后，年级主任也没有听到贺芒说自己退步是因为学习，于是试着引导贺芒：“那你觉得，谈恋爱影响你的成绩吗？”
贺芒毫不犹豫：“不影响。”
年级主任挑了挑眉：“可是你的成绩，就是再谈恋爱之后下滑的啊。”
许意默默腹诽。人家贺芒都和你分析完成绩了，都把自己没考好的原因告诉你了，你还说人家成绩下滑是因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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