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原先关着三个穷凶极恶的魔头，却因守卫失职逃出生天，教主为解决他们，身受重伤又被神逝阁的人遇上，这才逃到衔月阁附近。思语多谢阁主救命之恩。”
略一思忖，苏白道出了心中疑惑：“听你们的对话，归星是新上任的教主，先教主在世时，可是发生了什么吗？”
“您是教主的师父，也是教主信得过的人，所以告诉您也无妨”，思语解释道：“先教主在世的时候，魔教真的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一个疯魔的地方。没有本事，就得任人宰割，先教主还曾用杀人的数量来决定左膀右臂的人选。我的父母，就是在那时候为人所杀。不但如此，先阁主还带领魔教中人四处烧杀抢掠，当时灭了不少门派和家族。”
说到那段经历，思语脸上悲伤掺杂着愤怒：“后来，星儿来到了教中，我们只知道他是教主带回来的孤儿。先教主死后才得知，他是先教主早些年留在外的私生子。先教主杀了他娘亲一家，把他带回教中。”
“归星他……杀了他的……父亲？”苏白迟疑开口。
思语点头：“在他功法大成那一日，也就是三年前，他亲手杀了先教主，清理了教中十恶不赦之人。先教主身边的三个魔头身陷陷阱才被众人合力抓住关了起来。但那时星儿身受重伤，众人奈何不了他们，只能暂时关押。”
“他成为新的教主后，教中不再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而是变得像家一样，像真正的家一样。大家都是亲人，不再你死我活。教主还时不时从外面带来些无家可归的人，收留他们一段时日，再让他们自行决定去留。”
床上人还睡着，苏白唇角微微勾起，握住他的手：“原来，你这么好。”
“再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思语还是要感谢阁主，自从他遇见您，开朗了不少，爱笑了，表情也多了。思语偷偷去过衔月阁几次，发现他在那儿真的很幸福。他本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是我们拖累了他。”
一旦牵扯到正派与魔教的话题，气氛总是合时宜的沉重了下来。
“正派也好，魔教也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苏白叹息道。
“先教主犯下的罪孽，总要有人偿还了，这天下才会太平。”
“那也不该是他，他从不欠谁的。”苏白一字一句道。
“思语姑娘，门外有个老汉倒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泽兰汇报着。
“知道了。”思语起身，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归星，对苏白说：“阁主可否一道出去看看。”
“也好。”
心想着或许他的治愈术能帮得上什么忙，苏白便跟了出去。然而出去才发现，那老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已经救不回来了。
“老大爷，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人已经救不回来了，苏白没有犹豫，便问他遗言。
老汉形容枯槁，指了指一旁跪坐在身旁的小女孩，艰难的说：“这是小女，七岁了。三年前的暴乱中失了娘亲，如今我也不行了。只求大人发发慈悲收留了，什么活都能干，打也打得，骂也骂的，只求能给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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