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以你之见，这些过去的记忆是否和应星昏迷不醒的原因有关？”
如果忽略某个刚刚按快门按得飞快的手指，景元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的确有几分将军的威慑力。
符玄无语地看了这位坏心眼儿的将军一眼，思考了下，摇了摇头。
“抱歉，本座还无法下定论。按照常理来说，穷观阵会对目标的过去和未来进行推演……按照画面来看，这倒并不像是陷入了幻境，而更像是他年幼的记忆……”
“可如果只是梦到了过去，怎么也不该叫不醒吧？”
“确实，除非是他被什么人盯上，被迫受困于过去记忆，又或者……其实他本身暂时不想醒过来。”
“这还可以不想醒的？”
三月七异常不解，回忆了下自己的经历，提出了疑惑。
“我之前做梦的时候，一旦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会不小心醒过来，难不成还能让自己一直睡着？”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比如，如果说他忘记了某段记忆，然后又特别想要追寻弄清楚的话，很可能他是自愿沉浸在梦中的。”
见大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符玄连忙补充了句。
“这只是本座的一种假设，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情况，现在原因不明，还需要继续观察……”
“理解，理解！符卿不必如此着急。”
景元看着皱眉沉思的符玄笑了笑。
“我们不过是觉得你所言……假设，颇有有几分道理，这才附和一二。”
实际上，是否把转生前后看做一个人是看个人观点的。
按照他们世界的情况来看，在白珩转世为白露之后，就算样貌和性格间的确还有几分似曾相识，但也完全可以看成是另一个人。
以持明族的主流观念来说，大多都认为其实转世之后的就是不同的人，丹恒的特殊状态一个是因为前世对丹枫怨念的人太多，另一个则是因为其当初褪鳞之术本就不完整。
不过以景元个人的直觉来说，他虽然在白露身上会看到旧友的几分影子，但始终觉得这更像是一个新朋友，但对于饮月君则恰好相反。
——在丹恒的身上，景元感觉更像是属于在旧友的身上，看到几分陌生的感觉。
当然，因为之前的交易，以及丹恒本人的意愿，景元尊重了丹恒的选择，不再以曾经“旧友”的目光去看待对方，而是承认了“丹恒”的独立性。
只是……这一点在应星的身上，却似乎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割裂感，就连其自身的认知都从未动摇过。
景元的推测可能是因为那位怀炎将军的功劳，使得“化龙妙法”更加高明，也可能是因为应星本人的特殊……
但不管如何，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就是应星，我们重要的朋友和伙伴，其他的都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
景元做出了结论，看向了符玄，认真拜托对方。
“符卿，我们在穷观阵和推演上都帮不了什么，还要劳烦你多多看顾，想想法子了。”
“那、那是自然！本座定当尽力而为！”
符玄的脸颊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之前竟然一时间也贪看萌物误了正事，连忙关闭了相机模式，认认真真观察推演起来。
倒是星若有所思，难得开始思考起了垃圾与小马桶以外的“小故事”。
一开始因为卡芙卡的玩笑，再加上完全清醒的第一时间看到的雏鸟情节，星直接就把应星叫做自己的亲兄弟了。
但实际上，到了现在，她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并非如此，至于“发色认亲”更是在头脑发热下的神奇逻辑，纯粹只是“口嗨”罢了。
只是，星总觉得自己和应星之间在某些地方或许有着微妙的“相似”。
比如说一开始对于整个世界的奇怪隔阂感，后来渐渐融入这个世界的亲切感，以及……对于某些看不见的“事物”的敏锐度。
不论是战斗后见到星神，还是其他人看不到的流光忆庭成员，又或者某些时候的“幻觉幻听”，用星的直觉来说，她认为应星和他是“同一类人”。
真要说的话，星也和三月七一样，没有过去的记忆，就像是“piu~”一下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上一样，她的记忆里也只有些模糊的断层碎片记忆。
星觉得，如果是自己有了一探究竟的机会，恐怕也会“不愿醒来”，先好好探究一番的。
不过，看着画面中的小龙人，小狐狸，星总觉得手有点儿痒，她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穷观阵，只能同时连接一个人吗？”
“啊？什么？”
符玄正全神贯注盯着画面，闻言诧异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
“嘿嘿，说到底，我们看到的画面是应星的意识世界吧？这个我熟，不就像是模拟宇宙的精神投影世界么？那再加个我不行么？”
见符玄一脸错愕的为难样子，星眨了下眼睛，坏心眼儿地开始拱火。
“空间站的模拟宇宙就是可以多人测试的，难道说仙舟的穷观阵不行？不会吧不会吧？闻名寰宇，大名鼎鼎的仙舟罗浮的穷观阵竟然做不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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