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伊莎贝拉。”
“我没事长官，你也要坚持住。”
“我听到了251装甲车的声音 装甲车队来了吧？”
“少校带着292步兵师来了，她们来了，所以你要撑下去。”艾丽卡握紧了她那只剩下四根手指的手。
“对，没问题，都是小意思…小意思…”
“小意思…”
两个人一唱一和，直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消失在东线库尔斯克草原的夜晚里。
“晒色！”医疗兵试图进行急救，“快压住伤口！”
但周围却没有人响应她，就她一个人在徒劳的对着丽塔已经冰冷的身体进行心肺复苏。
“医生…”古斯塔夫上尉站起身，试图劝阻医疗兵，但被一把推开。艾丽卡亲吻着自己在东线第一位长官也是唯一的一位长官的额头，沾满血污的手合上她的眼睛。
“夜莺啊，夜莺，请你不要歌唱，战士们再睡一会吧，歌声让她们想起了家乡，那家门前翠绿的花园，在那里有夜莺整夜歌唱，还有人等我们回家…”1941年在布列斯特出发的6人，最后还是只剩下自己。
“别这样，索菲亚前辈！”
“咔擦！”一声清脆的步枪上膛声传来，索菲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步枪，一脚踢开拦路罗恩，就要向两名飞行员走去。
“快把她枪缴了！”古斯塔夫上尉赶紧上前护住飞行员，周围的德军士兵将索菲亚死死压住夺下mp43。
“该死的空军！要支援没支援！就应该让你们躺着被苏联人活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你们害的！”
艾丽卡起身对着索菲亚的脸就是一拳，“够了，索菲亚，你想上军事法庭吗？”
“可是....”
“对着自己人出手，你还是帝国的士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如果苏联人在这个时候从你的位置上渗透，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
罗恩靠坐在树旁，看着艾丽卡来到丽塔少尉的尸体旁，从她的军服袋里掏出剩余弹夹。
“长官，你在干什么？”
“很明显，我们需要更多的弹药。”艾丽卡敲打着弹夹，借着月光看里面还剩下多少子弹。“你今天已经做的很好了。”
“帝国空军应该派飞机支援…”
“派来也一定会被苏联人打下来，让我们更多人受伤，说不定她们自己机场都被炸了。”
“也许吧。”
“别想太多，就算是古斯塔夫上尉也控制不了谁受伤，谁不受伤，谁会飞机上掉下来。这是战争，无能为力。”
“丽塔少尉最后还是死了，如果工兵装甲车能够直接接走飞行员……”
“这些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来想，我也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现在就要想怎么把你们带回去。”
“咚！”树林外传来了轰鸣声，照明弹腾空而起。
“苏联人！”树林边缘警戒的士兵叫喊着。
“来的真好，走吧！”
“还能开枪吗？珀斯曼少尉？”古斯塔夫上尉递上了把上了膛的mp40。
“是的，长官，珀斯曼愿意服从一切命令。”
“很好，帮我们看着屁股，苏联人要是摸上来，就朝她的脑门上来一枪。”
“砰！”树林边的掩体上爆出火球，远处的黑夜里隐约可以看到一门76毫米zis3野战炮炮口冒出火光，每一次开火都会照亮周围的区域。苏军士兵扒着草地匍匐前进。架在板车上的德什卡机枪曳光弹横扫树林。
沿着林线走的施伯纳少校看到了不远处的火光，在基本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们只能排成一排缓慢前进，炮口火光反而给她们提供了方向指引，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苏军炮手附近，搬炮弹的苏军士兵看到身旁突然出现个人吓了一跳。
“晚上好，各位。”施伯纳少校露出微笑。在同一时刻几名护卫掷弹兵齐上，炮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刀入肉的沉闷声。
少校转变炮管方向，瞄准着都不到30米处正打的兴奋的苏军德什卡重机枪板车，一枚76毫米炮弹被塞入炮膛。机枪手似乎感觉到什么疑惑间回头，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炮口。转眼间车辆带着上面的人被炸的稀烂，士兵们走出树林用3kg爆破野战炮。
“古斯塔夫上尉，我是施伯纳，带了10名士兵先来了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树林的东南方向，少校，你终于来了！”
“我需要你们的掩护。”
“收到，西北方向停火，增援部队来了！四个人守住这个角落！”
——————
此刻在树林阵地上方200米，2架ju87d5斯图卡轰鸣飞过。本来该机型并不被允许在夜晚使用，但这一次不一样。
“这里是‘马克斯.英麦曼’联队汉斯.鲁德尔上尉，准备进行机炮扫射。”
“哦天哪，看看这里，上尉，简直乱的像个菜市场。”鲁德尔上尉的僚机在上空盘旋，地面上到处都是火光和忽闪的照明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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