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给吴治和桑迈倒完水，轮到肖湘，看她拿着石头，“你石头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喝完水，去把石头扔到泉子边，弃石丢病，保证你胃病马上好。”
肖湘嗤笑，“有那么灵就好了！”
“灵不灵不重要，心意到最重要！”林媚感叹，“30年了，借吴老师光，我第一次喝到真正意义的零点水！”
肖湘喝完水从善如流跑去取水台后面扔石头，桑迈跟在她身后录，取水台后墙这瞬成了“众矢之的”无数小石头块被噼噼啪啪投掷过来。
肖湘扔完方想明白，走前齐天盛是对她说“别忘扔石头。”他希望她丢掉身上的病！
往回走时，肖湘感觉她烫伤那水泡扯裂般的疼，她手指去试有湿黏的触感。她放慢脚步走在最后，到盏路灯边停下低头看腿，不仅水泡刚刚被磕破了，旁边还多了几道血淋子。
“肖湘怎么了？”桑迈回头问。
肖湘直身，“没事儿。”
桑迈停下等她，“累了，还是哪不舒服？”
他伸手想扶她，但肖湘状似无意赶蚊子挥手避开。
“不累。”肖湘敷衍，“就是打个蚊子。”
然而，肖湘所有的动作被时刻关注她的警察看得一清二楚。
齐天盛看着两人并肩前行的背影，心忽悠忽悠地往下沉，他犹豫着对讲机换频道喊句话……
四人步行快到北泉门口，林媚看看这刻不亚于晚会开场前的人流，“抢完零点水，都往家走，这人又多上了！”
从没提过任何交通要求的桑迈第一次提要求，“林媚，给你的交警朋友打个电话吧，肖湘累了。”
林媚拿手机看，“又没信号了！肖湘你手机有信号吗？
肖湘摇头，“没有，换个位置试试。”
几人说着话，出北泉门。
“肖湘、林媚！”街对面骑在摩托上的李佳明朝他们喊话，手指停车场方向，“在停车场出口等我！”
林媚手比个Ok。
李佳明和街边同事交代几句，去停车场开出辆警车接上肖湘一行人。
林媚坐在副驾驶位后面，拍拍李佳明肩膀，“可以啊！这么心有灵犀，我这才想呼叫，你就原地到位！”
李佳明嗤之以鼻，“谁和你心有灵犀！心有灵犀的是你家大圣，他对讲机喊话，指挥我来北泉门口接你！”
林媚不认为齐天盛对自己有那么大好心或是热情，“那我们又是借吴老师光了！”
吴治呵呵地笑，“说得好像我比漂亮小姑娘都有魅力似的。”
李佳明在那捧，“您的魅力可比漂亮小姑娘大多了！”他从后视镜看林媚，“嗯，你是借吴老师光儿！我专为送吴老师，一会儿到路口你取车直接回家休息。我去送吴老师他们。”
“你走得开吗？”
“我送完这趟就下班。”李佳明又从后视镜看肖湘，“肖湘你家在新民区是吧？”
肖湘回，“我不回家，和桑老师去酒店。”
“嗯，那更顺。”李佳明一笑。
林媚听完肖湘这话，偷捏她侧腰。
肖湘转头看林媚眼睛询问，干嘛？
林媚与肖湘对视，眼神里尽是春宵一刻的暧昧，加油！
肖湘意识到话中歧义，盖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的攥起。
林媚看到她那朵彩绘，“对了，我有卸妆湿巾你要不要？”
“我有酒精湿巾。”
林媚抻脖子凑近她耳朵，“那你有小雨伞吗？”
肖湘没懂她话中深意，没下雨吧？
林媚握握肖湘手，依旧是眼睛说话，我有。她翻包摸出两样东西，“给你卸妆湿巾。”她直接扯过肖湘小挎包塞了进去。
肖湘以为林媚给自己的只是包卸妆湿巾，岂不知背后还暗藏玄机。
……
到迎宾路路口，林媚下车。一直安静审视频的桑迈，看看安静下来的肖湘，“要眯一会儿吗？”
“不用。”
桑迈把机器推给她，“抢零点水的外围场景，你看看。”
“好的。”
这会儿大家手机信号都恢复了，不知谁的手机叮叮当当地进信息。
桑导看得专注，肖湘没敢看手机。她也没分清是自己手机响，还是前面李佳明手机响。
李佳明等信号灯时回条语音，“我现在正往如意湖走，放心肯定把吴老师、桑导和肖湘送到位！”他放下手机犹豫两秒笑呵呵地问吴治，“吴老师方便加您微信吗？”
吴治没拒绝，“可以啊。”
李佳明笑开了花，“谢谢吴老师！咱圣哥两口子是会办事儿的！”
吴治递二维码，“圣哥？大圣？”
“嗯，齐天盛。”
……
到如意湖酒店，肖湘进桑迈客房，先跑去卫生间擦腿洗彩绘，她霸占卫生间10分钟才出来。
桑迈已经在写字台前对着电脑审视频了，听到肖湘出来，他回头看看，“我差点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
桑迈手指茶几的摄像机，“你选出好的发给我，相同场景我们只传一条，节省时间。”
肖湘坐到矮沙发上，桑迈就留意到她大腿上红乎乎一片，他倾身过来看，“腿怎么了？”
“拍摄时磕了一下。”
桑迈再探身盯着肖湘腿细看。
肖湘别扭地动动腿，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样被异性盯着大腿，她很不自在地说话，“桑老师先忙吧！”
“别动。”下一秒桑迈手落到她膝盖上按住她。
温热的男人手掌使得肖湘周身僵紧，她应激性缩下肩，人往后躲，腿却动不得。
“你这明显是新伤累加旧伤啊！”桑迈抬头看肖湘脸，意识到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和他的动作，甚至是周围安静的空气，都涌动着暧昧不明。
他眸光停在她轻抿的唇上，肖湘垂眸不敢直视桑迈，她恍惚看自己眼睑连带睫毛都颤了颤，低低唤他声，“桑老师！”
“别感染了，我找服务员送点药。”桑迈以自己陌生的温柔口吻说话。
女人微凉丝滑细腻的皮肤触感，似蛊毒般就此种进了桑迈掌心，他蓦地发觉，他高估了自己对人性本能的控制力，他竟然对她起了心猿意马的欲念。他们以前经常一起出差拍片子，这样半夜在客房加班有过无数次，他从来都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今天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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