呉邪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趁村长阿贵也在这，呉邪赶紧问他关于陈文锦的事情。
阿贵进屋把那张照片拿出来，“是问这个吗？这个是考察队，我也不知道来考察什么的，那时候我还小呢，是我阿爸接待的。”
“那您还能想起来考察队是去哪考察的吗？在山上？还是在哪边？”
“这……好像是那边山上的。”村长指了一个方向，巴乃的山看着都连在一起，阿贵指的方向正好和那片深山稍微错开了点位置。
“您给我们详细说说，从他们怎么来的，最好具体一点。”呉邪说着，还殷切的给他倒了茶。
阿贵看了看张欣瑞，见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坐在一把椅子上给他们说。
“这帮人有十几个人吧，那时候我们这里还很封闭，偶尔有人出去赶集。这帮人都是跟着赶集的人回来的，我阿爸出去的次数多，会说官话，那时候改了，叫什么，联络员。”
“这个女人是带队的，和我阿爸说是来考古的，要在这附近考察，让我们配合。”
“那女人有文件，还盖的红章，政府给开的。我阿爸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他们在这也没住太久，大概半年多吧，一般都是在山里跑，也不怎么在外面住。”
“还找了个向导带他们进山，就是盘马老爹，盘马老爹是我们这边的猎户，他是最了解山里情况的人。他当时还带了几个猎户一起，陪着他们在山上跑。”
呉邪点点头，继续问他，“那这些人走的时候有什么收获没有？具体是什么时间来的，哪一年？”
“哪一年我还真记不清了，盘马老爹这几天打猎去了，等他回来可以问问他。这些人走的时候抬了十几箱的东西，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照片就是他们要走的时候拍的，后面在城里冲印了寄过来的。”
他们问的还真有点难为阿贵了，他那时候年纪确实不大，知道这些都是他父亲觉得这是个荣耀的事情，总给他们讲。
呉邪也换了个问题，“那他们去的那片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有什么说法没？”
“我们这的山大小连成一片，这边叫羊角山，不算什么标准的深山，就是路不好走。里面也没什么猎物，猎户也不怎么去。那还有个山沟沟，啊，还有个河谷，能摸鱼。”
阿贵说着还劝他们，“那边还真挺奇怪的，我阿爸他们都说那里邪性，以前有个寨子，后来打仗的时候突然起了山火，人都被烧死了不少，再想在那定居就住不了人，时间久了就荒废了。”
“你们最好还是别进去，要是实在想知道这些事情，等盘马老爹回来了问问他。山里面太危险了，最近又很容易下雨，你们这些大老板，没必要进去。”
张起灵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阿贵，“你去过没有？”
阿贵摇头，“我没去过，我阿爸看着我不让我去。你们要实在想去我也能给你们找个人带路，就顺着我们那条溪流走，路真的难走。但是也得过几天，盘马老爹没回来。”
呉邪点头，就跟他把事情敲定下来，让他帮着联系向导。
张欣瑞想起来了张起灵住过的地方，问阿贵，“你知道在哪吗？”
阿贵想了一下，“那边没人住了，就在盘马老爹家前面那条小路，一直向西边走，有一个挂着很多花布的院子，再往北拐一下。要不我让云彩带你们过去？”
还没等张欣瑞他们说什么，胖子就赶紧同意了，“云彩妹妹带我们走吧，我们记不住路。”
阿贵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好像有点图谋不轨。
张欣瑞还真知道那个地方怎么走，最近她都快把这村子逛完了，那边听村民说没人住，就没去过。
谁也没给胖子拆台，收拾一下，就跟着云彩一起出去了。
说是云彩带路，走出去没多远，张欣瑞就带着呉邪他们走到前面了，胖子和云彩被落在后面聊天。
呉邪回头看了他俩一眼，摇了摇头，“这胖子还真是遇到春天了。”
“不容易啊，也不知道阿贵能不能同意。”
张欣瑞想的就现实了一点，胖子是不是好人他们知道，阿贵不知道啊，一看这胖子就长得不像好人。
人家还真不一定能同意，再说了，胖子这个职业就不太适合跟人家在一起。
村子不大，没多久就走到了，云彩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胖子干脆就带着她到周边去溜达，呉邪他们进屋子里面去看东西。
呉邪直奔桌子，想看看都有什么照片。
桌子上压了一块玻璃，上面全是灰尘，呉邪看着都觉得呛人。
实在不想抹灰，呉邪直接把玻璃板掀起来，结果里面啥也没有。
“这楚光头骗我？也没有照片啊。”
张欣瑞心说，有就怪了，之前特意过来拿走的。
其实拿不拿走也没关系，就算让呉邪看到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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