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媄没想到对方会认识自己,连忙伸出手:“珍妮小姐过奖了,我很欣赏贵公司的设计理念。”
“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珍妮笑着握住她的手,又转向佳音,“佳音总监,上次在上海时装周见过,你的市场布局思路我很赞同。”
寒暄过后,众人围坐在圆桌旁。程婧和天爱默契地负责倒酒布菜,佳音则主动谈起市场趋势,小媄偶尔补充几句数据支撑,李浩然和珍妮聊着合作框架,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席间,珍妮特意提到少女内衣系列:“我们最新一季的设计融入了中国风元素,想试试国内市场,不知道小媄总监有没有兴趣牵头做这个项目?”
小媄心头一动,看向李浩然,见他点头示意,便认真回应:“我很乐意!我们可以先做个小规模试点,结合线上线下渠道……”
她侃侃而谈时,李浩然端着酒杯,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程婧注意到这一幕,轻轻抿了口红酒,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职业化的微笑。
窗外的夜色渐浓,包厢里的讨论还在继续,一场关乎未来的合作,正在轻松而热烈的氛围中悄然酝酿。
珍妮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弧线。她抬眼看向李浩然,眼尾的细纹里盛着笑意:“浩然,借一步说话?”
李浩然会意,对程婧几人颔首:“你们陪珍妮小姐的助理聊聊,我去去就回。”
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两人来到会所后院的草坪。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起珍妮的大波浪卷发,真丝长裙的裙摆轻轻扫过脚踝,像流动的月光。
“几年没见,就不想我?”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语气里带着点嗔怪。
李浩然笑了,月光落在他肩头:“想,只是你在深圳忙,我在广州也不得闲。”他话锋一转,“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珍妮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真丝的触感细滑微凉,贴在他的手臂上。“国外订单还撑得住,可国内市场摸不透。”她的声音闷闷的,“互联网电商跑得太快,我们的线下渠道根本跟不上。还有……公司几个老股东想退股,资金链有点紧。”
李浩然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挫的小猫:“我懂了。”他顿了顿,“其实我早想投资你们公司了。”
“我怕你把我吞了。”珍妮抬起头,指尖划过他的衬衫纽扣,眼底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几年前……我人都让你得到了,公司还能逃得掉?”
李浩然的指尖顿在她的腰间,想起多年前在深圳的那段日子。那时她刚创业,他还是个崭露头角的投资人,两人曾在深夜的办公室里对着财务报表发愁,也曾在庆功宴后醉倒在江边。
“我一直想控股,是你不愿意。”他的声音放轻了些,“你总说要守住自己的品牌。”
“那是以前。”珍妮踮起脚,鼻尖蹭过他的下颌,“你要是多关心我一点,说不定我就愿意了。”晚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你知道吗?每次看财经新闻,看到你把集团做得这么大,就想起当年你说要帮我把品牌做遍全国。”
李浩然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靠近:“珍妮,投资的事我会让团队评估,给你一个合理的方案。”他的语气认真起来,“但别用以前的事绑着我,对你对我都不好。”
珍妮的手僵了僵,随即松开他,退后半步笑了笑:“还是这么绝情。”她拢了拢头发,眼底的妩媚散去些,多了点释然,“行,说正事。如果你投资,我希望保留运营权,我不想我的设计被资本改得面目全非。”
“可以。”李浩然点头,“我要的是市场份额,不是你的设计权。战略部会派团队跟你对接,小媄……就是我带的那个总监,她对服装市场很熟,让她协助你做国内布局。”
“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小姑娘?”珍妮想起席间侃侃而谈的小媄,笑了,“行,我信你的眼光。”
她转身往回走,真丝裙摆扫过草坪,留下淡淡的香水味。“明天让你的人联系我助理。”走到草坪边缘时,她回头看了眼李浩然,“别总忙得不见人,有空来深圳看看我的新设计室。”
“好。”李浩然点头。
看着她走进会所的背影,他掏出手机给小媄发了条消息:“合作基本敲定,明天让战略部准备初步方案。”
很快收到回复:“好的,我这就安排。”后面跟着个加油的表情。
李浩然笑了笑,收起手机。晚风更凉了些,他抬头看了眼月亮,转身往回走。有些过去的故事,该留在过去,而眼前的路,才更值得认真走下去。
黑色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公司的路上,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咖啡香。程婧拢了拢微乱的发丝,看向后视镜里的李浩然,笑着说:“董事长,珍妮小姐保养得真好,四十出头还这么有气质,尤其是那条真丝长裙,衬得她身材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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