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男人好像不能过多洗蒸汽浴呢。”红发精灵女魔法师突然转头这样对着斥候说道。
“此话怎讲？”
“听说洗多了蒸汽会影响生育哦……”
“难不成你还要给我生孩子不成？”斥候开玩笑一般地说道。
“再说这种鬼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红发精灵女魔法师没好气地白了斥候一眼。
两人在街道上行走着，越过躺在草席上的面前摆着破碗，衣着褴褛的乞丐。
各处的街口都站着卫兵，腰间配带半月形的弯刀，目露凶光地监视四周。
掏了差不多快一个银币的零钱，才打发走前来盘查的巡逻士兵——
说是盘查，其实就是明目张胆地索贿。若是掏不出钱来，那估计就会被抢走财物。
若是有所反抗，那街道对面的奴隶市场多半就是反抗者最终的下场。
那个矮小猥琐的士兵还试图伸手去摸红发精灵女魔法师的臀部，只是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斥候看得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努力地忍住想要从长袍下抽出连弩把这个畜牲射成筛子的冲动。
见自己的猥亵行为被避开，那卫兵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弯刀，眼看就要发作。
红发精灵女魔法师却在他面前以奇怪的手势迅速比划了一番。
“我们是正常的民众，盘查一切正常”
士兵似乎愣了一下，接着便机械地点点头。“你们是普通的民众。一切正常”
名为“魅惑”或者“欺诈”的法术，迷惑了这士兵的神智。
卫兵摇摇晃晃地转身，回到刚才自己所在的路口。
红发精灵女魔法师趁着这机会，赶忙拉住斥候的手快步走进一条小巷。
这个该死的国家没救了。斥侯摇摇头这样想着。
两人越过脏污的小巷，路过乌烟瘴气的色情场所和兜售禁药的小贩，一路回到下榻的旅馆。
而在房间内则是两人早已等候多时的队友们。
看到两人回来之后，信奉知识神的神官少女起身，然后对着两人开口:
“地点探明了，国都东北面河谷里的一个堡垒，那边似乎就是哥布林小鬼们的老巢。”
“那又要怎么办呢？”红发精灵女魔法师有些困惑地挠挠头。
这等守卫森严的堡垒，想来不是靠蛮力可以攻陷的。
“那就用我们的老办法。”斥候说话间转过头，对着红发精灵女魔法师眨眨眼。
团队里众人都笑了起来。
事实上也没必要非得攻陷堡垒不可，他们的目的不过是去杀一个人，再窃取一些文件送往指定的目的地。
这就是他们所接取的委托的全部内容。
至于原因和结果，所作所为是否正义，他们从不关心。
他们是雇佣兵，是地下冒险者。他们是黑手。
******
沙漠风暴行动前夜，莱茵东部边境。
无数的骑兵队列从大营和其他驻军节点出发，浩浩荡荡地越过边境线，激起满天的沙尘。
不断轮换交替出发又返回的哨骑来来往往，在行军的路线上织起宽度达到数十公里的侦察网络。
尽管莱茵内部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尽管它的统治者还是一群从底层爬上来的毛头小子。
但莱茵帝国的战争机器还是再一次向外展露出了他的獠牙。
总而言之，战争开始了。
看着前后在沉默中的行军队列和队列两边打着火把的引导骑兵，戴安娜的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
她的队友们早已深入敌境，而她也将跟随突击对面首都的骑兵部队前往策应。
而与戴安娜策马并排而行的西蒙斯则频频转头看向戴安娜。
“那个，对不起。那天的话是我过激了。”良久，西蒙斯终于开口。
“没事，不怪你。”戴安娜摇摇头。
昨天戴安娜曾坚持要伴随骑兵部队一同行动，并取得了弗尔西将军的同意。
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和西蒙斯大吵了一架。
“其实，你待在后方会更好……”一番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再试试劝说她。
“我说过了。我做不到。”戴安娜语气平静地摇摇头。
“果然你就是这样。从小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西蒙斯在心底默默叹息一声。
“既然要跟着一起，那就再强调一遍。一旦战斗开始，你必须无条件听我指挥。”
“还有，不许冲到我前面去。”西蒙斯一脸正色地说道。
尽管内心紧张到不行，但戴安娜还是被这家伙的话给逗笑了。
“行。”戴安娜沉默了一阵，然后轻轻点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骑着马默默地行军，跟随着目视前方。
再过几十公里就会遇到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键关隘。
一旦攻破了那里。前往敌方首都的地形对于骑兵而言就是不再设防的一马平川。
因此之后争夺关隘的战斗必然惨烈。
戴安娜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为队友们祈祷，为将士们祈祷。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转头看向身旁的西蒙斯。
那就也为他祈祷一下吧……戴安娜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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