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完，江晚晚起身和韦凤金告别。
孙园过来抱着江晚晚的腿，昂着小脸，天真地说：“姐姐，你们就要走了吗？”
江晚晚掐着她圆润的脸：“对，姐姐就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江晚晚又接着对韦凤金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韦凤金说：“好。”
韦凤金拉过孙园将她放至自己跟前。
孙园跟江晚晚他们挥着手。
离开韦凤金家后。
车子重新停在律所的门前。
江晚晚对路承景说：“你先回去吧，对了，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路承景笑着答应了。
下一秒，他就开始感慨说：“你现在使唤我是越发熟练了。”
“怎么，这就有怨言了？”
路承景笑着说：“这可不是我说的。”
他往江晚晚那边微微靠近，偏头：“我只是想要向我的女朋友讨要一些小福利罢了。”
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江晚晚的手盖在他的脸上过：“就你心眼多。”
“好吧。”路承景失落地叹了口气说。
江晚晚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将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托着长音说：“那我就先走了？”
路承景沉默。
江晚晚又说了一遍：“我真的要走了。”
江晚晚轻扣按钮，啪嗒地一声响。
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密闭的空间，异常清晰，路承景听见了。
“那你走吧。”
这话不像是大方地让人走，更像是一种挽留和委屈。
“好了，我开玩笑的。”
话落，江晚晚在路承景的侧脸上轻啄了一下。
路承景没有没有感受到这个吻的存在，她已放开。
他转头看她：“这么敷衍？”
江晚晚摊开手：“这就是你的要求啊，我做到了。”
她往前凑去：“你就说我有没有做到吧。”
“我想我可以要得更多。”路承景揽过江晚晚的肩，凑了上去。
直到副驾驶的门打开。
安琦才从她的车上下来。
副驾驶的车窗玻璃摇下，路承景笑着跟江晚晚说再见。
江晚晚和安琦望着路承景的车子离开。
安琦说：“江律，你俩真腻歪，刚才我都在车上等你们好半天了。”
江晚晚睨了她一眼：“五分钟就久了？”
安琦忽然捂脸，娇羞地一笑：“咦，江律，这是你们的私事，我这个外人听不得。”
江晚晚：……听你这语气，怎么感觉你还挺兴奋的嘛。
江晚晚扯着她：“快走吧，你这副样子真的挺让我为难的。”
安琦‘娇羞’地跺了一下脚：“江律，讨厌，你就会取笑我。”
江晚晚无语扶额。
江晚晚：“快走吧。”
这回江晚晚倒是不拉着她了，反而拉开自己与她的距离。
“江律，你不要走这么快嘛。”安琦连忙赶上江晚晚。
安琦：“说真的，江律，你明天真的要请假啊？”
江晚晚：“这还有假吗？”
安琦嘟着嘴：“可是，江律，你看我们手头有那么多的工作呢。”
说完，她又说：“你总不会忍心看你可爱的助理命丧职场吧。”
江晚晚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忍心。”
话落，快步走开。
‘啊！命苦啊。’安琦仰天长啸。
江晚晚笑着摇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安琦蔫蔫地回答。
傍晚六点。
一沓文件结结实实的放在江晚晚的办公桌上。
安琦说：“江律，你真的打算今天把这些都处理了？”
江晚晚头也不抬：“嗯。”
安琦：“昨晚这些都好晚了吧。”
江晚晚：“没关系。”
她把一份材料递给安琦：“你明天把这个送到法院去吧。”
安琦：“好。”
江晚晚说：“要是你今天没有工作的话，就先回去吧。”
安琦：“好的。”
安琦看着江晚晚的办公室，一向准时来这里报到的人没有来。
她尝试着问江晚晚：“江律，要我帮你订晚餐吗？”
江晚晚说：“好的。”
安琦：“那我就去定了。”
安琦走了，没过一会又回来：“江律，那我先回去了，餐半个小时过来，你记得去前台取。”
江晚晚：“我知道了。”
华灯初上，江晚晚堪堪结束了工作。
她轻叹了一声，靠在椅子上，轻轻闭上眼睛。
还有十分钟，路承景就来了，这是他告诉她的。
十分钟后，路承景照例停好车，走进律所。
现在这个时候，律所的灯光已经熄了大半。
循着一些亮光，路承景走到了江晚晚的办公室。
他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在里面闭着眼睛休息的江晚晚。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模糊不掉她眉宇间的疲惫。
驻足了片刻，他终于握上了门把手，轻轻地门推开。
玻璃门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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