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教导主任回答。
“为什么？”凌辰询问。
“给的太少了，我觉得不值得。”教导主任的回答再次让凌辰大感意外。
凌辰想了想道：“我做个假设，如果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找到你，给你一大笔在你看来值得的数额，让你开除一个学生，并且他们已经制造好借口，甚至也保证学校不会有其他高层反对，你只需要不追究真相，顺着他们的借口去做就能完成这个任务，你会同意吗？”
这差不多就是他上辈子面临的局面。
整个学校高层没有一人出来为他伸张。
或许不知道，或许选择了沉默，亦或者干脆就是助纣为虐。
这辈子还未发生，凌辰只能以假设的形式问出。
但是有实话丸在，至少可以保证被他问的人不会说谎。
虽然有时候人其实会变。
现在真实的想法并不代表真正面临此事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教导主任已经发现，他根本无法说出违心之言。
因为他原本打算好要说的话，脱口而出就都变成了赤裸裸的大实话。
这一刻，教导主任内心想什么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回答。
凌辰听见教导主任说：“我不知道，如果上面已经做出决定，我大概也没有勇气去反对，但如果只是让我个人来做，我也不敢，我是想要钱，没人不想要，但真给多了我又怕……”
他说了很多，但他自己也不确定。
凌辰大概明白，教导主任不是那种特别正直的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面对学生强势又冷硬，实则性格胆小还怂。
凌辰干脆问起了别的话题。
他从教导主任这里知道了学校很多藏污纳垢的事。
也知道了校长和几个高层的家庭住址。
凌辰也不嫌麻烦，挑了几人跑了一趟。
他挑的人选上到校长、副校长，下到教授、讲师、辅导员。
总之讲究一个全面。
总算不负己望将人选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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