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顾依依问了句：“什么忙？”
“帮我搞一张身份证。”
“啥子？！”顾依依声音高了八度。“身份证掉了，你去警察局啊。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是江帆。”
顾依依沉默良久，这才开口。“你可别告诉我，江帆现在是个黑户。”
“差不多吧。”
“我去！”顾依依震惊了，“这年头，还有黑户？”
“就算是孤儿，孤儿院那边也会帮忙上户口的吧。”
“呃……”萧妍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的笔仙哥哥是个阿飘吧。
这话要说出来，萧妍都觉得是自己疯了。
但事实如此。
萧妍觉得，以江帆的实力，不应该一直隐居幕后。
她的笔仙哥哥应该走到台前，接受万众瞩目。
应该活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沐浴着月光。
至于为什么不是沐浴阳光，因为江帆不喜欢太阳。
“见个面吧。”顾依依也没有满口答应。
这种事要放在十几年前，以顾家的实力分分钟就能办好。
但是现在，哪怕她们顾氏集团再厉害，也不可能平白在龙国的公安系统里面变出来一本户口。
……
半个小时后，培训班。
萧妍和江帆坐到了顾依依对面。
顾依依直入主题，问道：“江帆，萧妍说你，你，没有户口？”
“对。”江帆也没有隐瞒。
在家的时候，萧妍已经跟他商量过了。
江帆也觉得，没有身份信息，在龙国实在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衣食住行，都要用到身份信息。
总不能一直让萧妍给他开小号。
在网上下下棋还可以，也没人追究江帆的身份问题。
可是，随着萧妍名气的提升。
还有采音平台，粉丝量的极速上涨，江帆的身份问题，迟早都得解决。
否则，江帆以后就真的只能躲在骨灰盒里过日子了。
因为没有人会去查看一个阿飘的身份证。
而且，阿飘也不需要那东西。
“虽然有点不礼貌。”顾依依斟词酌句，“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没有身份信息，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江帆：“此事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反正就是很离奇。”
萧妍在一旁插话道：“依依，你可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萧妍同学，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顾依依一脸无奈。
萧妍问：“以你们家的实力，应该不难吧。”
“如果倾尽全力想做，自然也能做到。但是你拿什么来交换？”
顾依依盯着萧妍，“严格来说，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并没有太深的情谊。”
“你也别怪我无情，我只是在商言商。”
“你也应该明白，想要一样东西，总要付出代价。”
“这年头，走在街上喝口水都是要付钱的。”
萧妍沉默了。
她身无长物，确实没有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
也就下棋厉害点，这还是江帆教给她的。
这一刻，萧妍深深地明白，抛开这些虚假的光环，她什么都不是。
棋王赛夺冠又怎么样，棋谱卖爆又怎么样，她那点名气和财力，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我要变强！
萧妍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能走到曹燕明那样的层次，或许会有办法。
毕竟象棋，终究披着传统文化的外衣。
如果她能成为棋坛宗师，想必还是有点面子的。
可是这样要花费的时间太久，她能等，江帆能等吗？
看出了萧妍的失落，江帆伸手在她后背拍了拍。“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帆看向顾依依，“顾依依同学，如果你想凭此漫天要价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他江帆，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小徒弟。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顾依依面色平静。
她解释道：“我并没有想要漫天要价，只是龙国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清楚。”
“我们顾家虽然有钱，也有点实力。但是我们也不想去碰政治。”
“一旦沾染上，就算我们顾家再富有，也挡不住国家机器的拳头。”
“更何况，顾家现在还轮不到我掌权。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同时，我也很珍惜跟你们二位的合作。”
“确切来说，你们两个才是这个培训班的核心。”
“我不希望我们双方因为这个私人问题闹僵，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顾依依解释了很多。
江帆和萧妍都明白，这件事恐怕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只是，萧妍认识的人里面，也就顾依依比较有实力。
所以，萧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顾依依。
忽然，萧妍想到了自己的老师刘灭绝，好歹也是一个大学教授。
在政治这方面，说不定比顾家还要有优势。
萧妍很想拍自己的脑袋，怎么一下子就糊涂了呢。
至于交换条件，刘灭绝不是想要她的论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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