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进来。”
金永生手底下的人全部站进来，将本不宽敞的客厅堵得死死的。
应对这种事，金永生已经熟练得形成一整套‘谁是卧底’的游戏机制。
他沉声道：“第一轮，互相举报。”
手下们先是面面相觑，很快第一个人站出来，指着站在前排，阿峰的方向。
“是他！”
金永生凌厉的目光睨过去。
“是阿宇，以前都没什么事，他小子以来就三番两次有警察。”
原来不是指阿峰，而是指证霍敛。
霍敛脑子高速运转，做了此刻阿宇这窝囊废该有的反应——她单膝跪地，脊背弯曲，低着头猛地抬起，满脸诧异和无辜，鼓起勇气盯着金永生的眼，极力摇头。
“不是我，相信我。”
“我只想混口饭吃、求一条活路。”
“集团里每个人资历都超过五年，五年来相安无事，偏偏你一来就出事，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拿什么证明！”有一个人附和道。
很显然，今天必须要有人死，不想死就只能指证别人。
阿宇被摆上桌，不管其他人觉不觉得她是卧底，都要将她说成卧底。
否则下一个，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霍敛站起身来，死到临头，原本弯曲的背脊被压得更弯，现在她的眼里写满认命。
她看向萧潇，又看着金永生，抽出前面人裤腰后别着的一把瑞士军刀，刀锋脱离刀鞘。
刀锋一扬，捅在自己的右肋上。
猛地拔刀，血液喷射到地面上，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刀锋又一扬，捅在左肋上。
“我烂命一条，金爷给了我一口饭吃，一饭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还没为金爷做什么，这两刀，也算是为金爷两肋插刀。”
两刀下去，血顺着刀、顺着衣服滴在地面，她黝黑的脸上毫无血色。
“我的命是金爷给的，如果金爷非要收回，我别无怨言。”
她又一次拔出刀，这次手抬的高度很高，对准的是，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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