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练就看到原本空空荡荡的天空中飞入了好些蝙蝠，这些蝙蝠似乎在寻找领域的出口，其中几只蝙蝠飞比较远，已经飞到了暗河的方向。
它们并没有在意这条河是什么河，和往常一样在半空中飞着，然后在经过那条河流的时候，直直的摔了下去。
就像是突然丧失了飞行的能力一般，毫无所觉的垂落在深不见底的水面之中，没有生出一丝波澜。
悄悄观察着那边情况的三号楼众鬼都惊了，还好他们都听话，没有鬼去那边找死，谁知道那条河下面是什么啊。
飞过去的都能给你拽下来。
这种场面足足震慑了这群鬼好久，并且全部都下定决心打死都不去那边了。
白练对那条河偷吃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是那些蝙蝠自己飞过去的。
回到自己领域的她游刃有余的飘到了城镇的上方，在祭坛的方向看到了依旧在对峙的黛拉和弗拉德。
两人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弗拉德的脸色森寒，看着白练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警惕。
因为，他感受到自己的鬼蜮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领域溃散和脱离是两回事，弗拉德分明还能感受到这个领域的存在，但确确实实，这个地方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只有比鬼王更厉害的存在，毕竟，他成为鬼王已经很长时间了。
弗拉德看向白练的目光里带上了恐惧。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他就该和之前一样，在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将她驱逐出自己的鬼蜮才对！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对手会是新生的鬼王，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一直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才是他最应该重视的存在。
弗拉德闭了闭眼睛，似乎已经认命了。
黛拉将他后背仅剩的翅膀扯了下来，确认他没有办法再逃走后，看了白练一眼，随后一声不吭的张开翅膀，飞离了这边。
“我从未见过如此宽阔的鬼蜮，这里似乎是没有尽头的。”弗拉德拖着残破的身躯，看着上空盘旋的蝙蝠，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人类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所以，你是东方的神明？”
“能让东方的神明亲自出手，在下真是荣幸至极。”他回头，对着白练做了一个优雅的礼仪，“那么，就请出手吧，这一局，是我输了。”
白练幽幽的看着他，“如果你面前真的是神明的话，恐怕第一个照面，你就无了。”
弗拉德低低的笑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底的红色已经淡了下去。
“我能感受到此等鬼蜮内磅礴的能量，我没有机会出去了，是吗？”他语气平淡，“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吗？我能感受到你是特意过来的，但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是为了所谓的任务，你不是。”
“我们之前有过什么交集吗？”
白练意外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你，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她的语气太过惊奇，以至于听到弗拉德的耳中十分刺耳。
弗拉德强忍着平静，“你不用这么激我，我在华夏停留了很多年，能听出你这是在阴阳怪气。”
成人体型的蝙蝠已经完全消失在原地，他没有可以再用的身体了。
普通的蝙蝠甚至还没有他此时残破的身体好用，弗拉德心中划过一抹绝望。
“我知道你单独见我是想要问我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成神的办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弗拉德对白练道。
“成神的办法？”白练诧异。
“没错。”
“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我只是个人，不想成神。”
弗拉德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练，似乎没有想到这种可以一步登天的事情她是怎么开口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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