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盔甲内的白烟顺着铠甲的逢就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人群中有托：“看，不是妖女，是神女！我们的女帝是神女！”
“是神女？”
“神女才冒白烟，你看那画像上的神仙不能是白云白烟。”
“真是，还真是，是神女。”
“神女下凡呀！”
“天佑大宣”
“天佑大宣”
“天佑大宣”
……
百姓纷纷跪拜。容与安听到百姓的议论，看到百姓跟着那几个托儿诚心的叩拜心中无限感慨，澄玖你真得不尴尬嘛，容与安的脸都红了，他都觉得太难为情。
澄玖走上祭坛后不久就开始冒黑烟。百姓都看到了：“怎么冒又黑烟了？”
托儿说道：“这是祭拜长生天，在长生天眼中咱们的神女就是魔头呀，就是专克长生天的。”
“啊……对呀……你是个明白人。”
托儿：“咱们的女帝怎么会是妖女呢，要是妖女，咱们的日子不得跟在地狱中一样嘛。”
又一托儿：“妖女就是像妲己一样，又挖心，又刨肚子的。”
“对呀。那样才是妖呀。”
另一托儿：“那些胡人才不是人，他们对咱们就是魔鬼。”
“对，对，对。”
还有一托儿：“胡人不怕神女，就是怕魔头。女帝在东胡面前只能是大魔头才能震慑住胡人。”
“是呀，是呀。”
“咱们的女帝就是胡人的克星。”
容与安心道：人心、造势这块，你算是玩儿明白了。容与安看着荣将军的脸色不大好呀，这样为自己正名，澄玖对自己这妖女的名声十分在意呀。
荣将军想得是：这一仗必须得赢呀。
徐知霖看着这样的澄玖一副好欣慰的样子，容与安看着徐知霖这个样子，很同情的心里念叨：等到那时候徐大从就不这样喽。
澄玖对着天大喊：“长生天，下场大雨吧，赐馨城与这片草原生机，我就饶了你的挑唆，不杀死东胡王与北胡王。”
说完，冒着黑烟的澄玖拿起祭祀用的生羊肉就开始大口吃。澄玖又喊道，“长生天，这次我很生气，你快快按我的要求办。再不办，可就不是羊肉了！”
百姓中看到澄玖大口的吃着生羊肉，这次可不用托儿了，多少人亲眼看着的。
人群中有人大喊：“女帝吃得是生肉呀，真是大魔头呀！”
突然天空传来雷声，乌云密布，天要下雨。
有人惊呼：“这是真要下雨了？”
“有雨点儿！”
“下雨了，下雨了……”
“真得下雨了！”
……
大雨狂下，澄玖身上还冒着黑烟，澄玖走下祭坛时，身上还冒着白烟。那么大的雨都没有把澄玖铠甲内的线香浇灭，在众多百姓面前还在冒着烟。澄玖知道不能再拖了，得赶紧离开。
“祭祀是为了与长生天沟通，不是来求长天生的。”
“陛下，我们的陛下……”
“陛下，大宣的神女……”
“陛下……”
百姓都很激动，澄玖一抬手，百姓才起身。澄玖转身上了马车，马车内还飘出冒着袅袅白烟。
这次的造势是非常的成功，澄玖在离开北城的路上回军营的路上就把自己身上的线香弄灭了，澄玖的身上也烫伤多处。
回到营中，脱去铠甲，澄玖就让侍女拿出烫伤药来给自己涂上。
容与安要来见澄玖，出来的侍女在容与安耳边说了几句，容与安冲进营帐看到趴在床上的澄玖吼道：“怎么会这样？你一直忍着。”
澄玖：“试的时候没有走动那么多，这走动多了烫着了。无事的，涂过药了。”
容与安：“会留疤的。”
澄玖：“无妨，没有人。”
容与安脸红了一下，问道：“烫了几处？”
澄玖：“五处。”
容与安：“值得嘛？百姓多容易被骗财，你是知道的……”
澄玖问容与安：“你知道百姓都是什么样的人，就不守护了嘛？你都不会，我怎么能放弃他们。我对他们不薄，他们心里有数才会相信我。”
容与安：“可也不必如此伤自己呀。”
澄玖：“你身上多少伤，你自己知道嘛，你不也是伤到自己了嘛？”
容与安：“可你是女子……”这话一说出口，容与安意识到说错话了。
澄玖看着容与安：“女子就该如何，是不是？”
容与安：“女子对自己的身体发肤不是特别在意嘛？女子就该被宠着，我看那些人家对女子都很看重的。”
澄玖：“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澄玖动了动身体道，“富贵人家对女儿一是用来联姻，稳固自家门第；二是因为生的女儿少，所以才格外珍惜。真不用女儿来巩固自家门第也不一定出嫁后就能一生无忧，谁家里的后宅巡稳的太少。金家就是靠女儿来联姻，看似是看重女儿，其他不过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这其中滋味只有金家的女儿能明白。更多百姓的人家还是重男轻女，男子有力气能多挣钱还能传宗接代，女子不过就是生孩子的工具，大宣律法夫家打死妻子刑罚都轻。女子不论贵贱生存都不易。”
容与安：“要你这么说女子就没有过得好的了？”
澄玖：“有呀，当然有过得好的，只是多数过得不如男子随意。不论贵贱，过得好，过得不好，就是这生产之痛都是鬼门关上走一遭，极其凶险。”
容与安略有所思：“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儿派人给你送些鲜果。”
澄玖：“什么鲜果？”
容与安：“桃子。”
澄玖：“不说差点儿忘了，这时候的桃子最是好吃了。”
容与安出了澄玖的营帐看到了徐知霖，徐知霖见到容与安问道：“她真吃得生肉，现在如何了？”
容与安：“那肉确实是生的，可她吃得是熟的。整只羊，只有那一块是熟，还用油纸包着的，她对自己可好了。”
徐知霖放下心来说：“原来如此，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容与安：“不过，身上还是被烫伤了，说是五处，也不知道有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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