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愣住了，她被安安的一番话震惊到了。
刚开始她还以为安安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后来仔细一想，安安说的或许是对的。
当时现场太混乱，以至于蕊蕊也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对味道极其敏感，屋子里除了淡淡的血腥味，还夹带着一丝丝香味。
那香味里有香水味，有房间的香薰味，还有一丝她不知道的味道。
经安安这一说，蕊蕊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另一种她不知道的香味是洗衣液的味道！
流浪汉身上怎么会有洗衣液的香味？
从来没有哪个流浪汉会用洗衣液洗衣服吧！
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流浪汉！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蕊蕊拽着安安的手，手心直冒汗。
那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两人相互对视着，一种大事要发生的不祥预感在眸底流动。
另一边，司珩和商彦在姜尤进去之后继续调查，几天下来，除了国内暂时没有受到黑客的攻击，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头绪。
“老大，我猜那黑客应该就是姜尤。你看他进了警局之后，黑客就再也没有攻击过我们未氏集团了。”
最近几天没有一点进展，商彦仔细想了想，幕后黑手是姜尤没错了。
除了姜尤的嫌疑最大，似乎也查不出其他的问题。
司珩没有搭话，而是递给商彦一个小木盒子，挑了挑眉，淡淡开口，“你闻闻。”
商彦诧异地接过盒子，鼻子已经凑了过去。
他闻了闻，皱着眉头，“这香味好陌生，不像是香水，居然还有一点点花香。老大，这是什么啊？怎么突然给我闻这个味儿。”
商彦搞不懂司珩的用意，不过他知道司珩这样做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司珩的身子往后一仰，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淡淡开口，“这是一种洗衣液的味道，是那天死在房间的流浪汉身上的。”
洗衣液的味道。
流浪汉身上的？！
这几个汉字组合在一起，商彦的眸底瞬间泛着光。
脑袋如当头一棒一激灵，“我靠，那个死者不是流浪汉！”
商彦的智商不是盖的，能跟在司珩身边这么久肯定是有实力的。
仅仅凭几个字就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天啦，这一点也太炸裂了！我当时查那个人的时候，查出来是一个流浪汉，根本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一个流浪汉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洗衣液的香味！能把身上的汗臭味洗掉就不错了！可是，一个流浪汉温饱都成了问题，还能把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的，连衣服都还有洗衣液的香味，这怎么可能！那天我竟然忽略了现实的东西。”
商彦激动得很，又有些懊恼，他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
“不怪你，我也是后来才发觉到不对劲。”
司珩淡淡地说道。
那天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死者，那件破烂的衣服上，竟然挂着一个干洗标签。
这几天司珩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是在等，等姜尤他们三人进去了，未氏和江氏会有什么动向。
一切都很平静。
在他的预料之中。
越是平静越是有问题。
“老大，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姜尤已经被放出来了，蕊蕊和安安也出来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联手做出点什么事来。”
“别急，再等等，恐怕后面的人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司珩喝了一口咖啡，不疾不徐，目光森冷。
以姜尤的能力，他根本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对未氏集团和江氏集团下手。
要达到一个世界级的黑客，姜尤还不是那块料。
至于蕊蕊和安安跟他厮混在一起，只是障眼法罢了。
目的只是想让司珩断定幕后操纵者就是姜尤！
至于死掉的那个人，只不过是对方派来的杀手，结果被美色误了事，发生了意外，命短罢了。
看着司珩一脸的云淡风轻，商彦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似乎这些事对司珩都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老大，我实在是想不到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同时对我们未氏集团和江氏集团下手。姜尤不是那个幕后操纵者，那还会有谁？”
商彦实在是想不出来。
至少他觉得不会是国外的人。
未氏集团的Ai造梦计划就没有在公共平台上发布过任何消息，所以不会有外国人知道这个事。
未燕婉又在警局里，会是谁主导的这一切？
“未燕婉已经从警局里出来了，现在行踪不明，我想，应该是到法国来了。”司珩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我靠！未燕婉这都能出来！有没有搞错！”
商彦怒火攻心，骂了很长时间，含妈量极高。
不过骂归骂，他仔细思考了片刻，“未燕婉来法国，那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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