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叔，你没开玩笑？”
李怀德办公室内，杨涛表情便秘的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怎么好好的把我调到机修厂干什么？我在咱们轧钢厂食堂不是好好的嘛！”
李怀德用意外的眼神看着杨涛说道：“这是升职，你小子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去机修厂是为了更好的提拔你，你要是在轧钢厂升职三两年内想都不要想，这次机修厂采购科长被调派到其他地方，你正好名正言顺的过去。”
“到时候在那边待上一两年，我再把你调回来！”
道理杨涛都懂。
但是他真不想跑那么远，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烟抽出一根递给李怀德，自己也点上一根说道：“李叔，我在南锣鼓巷住的实在是有些远。”
“到时候看您都不方便。”
李怀德听到他这话伸出手指了指杨涛说道：“你小子话里有话…别说什么去看我，我看你小子纯粹的嫌机修厂离得远。”
“这样…司机班还有辆摩托，我分配给你。”
摩托车？
杨涛立刻挤出笑容点点头，有了摩托车他来回，也就比平常多几分钟罢了，根本不算什么事。
“那行，领导安排我没意见！”
“你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对了你爱人你是想留在机修厂还是轧钢厂？”
“轧钢厂吧，这边她也刚熟悉这要来回调动也麻烦。”
李怀德点点头看着杨涛说道：“那也行，反正你早晚也得回来。对了，你觉得何雨柱当食堂副主任怎么样？”
杨涛看着李怀德那不似作假的表情一愣，他是真没有想到李怀德竟然想让何雨柱当食堂副主任一职。
眼神一转，一个想法从心头冒出。
当即压低些声音说道：“李叔，柱子这脑子一根筋而且性子属于顺毛驴的，只要把毛给他捋顺了，你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怀德轻轻点头，这一点他自然是发现了，每次需要让何雨柱做招待的时候，他都会去食堂当着其他人的面夸奖何雨柱两句，说两句不疼不痒的好话。
反正他也没什么付出与损失。
这何雨柱一开心做出来的菜那完全不同，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不给他面子，现在他只要喊一声何雨柱就屁颠屁颠的去准备。
至于何雨柱截留的菜，被他发现后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特意嘱咐别让客人看出来就行。
这倒反而让何雨柱不好意思起来，从以前的两个饭盒现在也就截留一个。
“你就直说吧。”
“何雨柱在咱们轧钢厂食堂干了这么多年，里面的事他基本上都清楚，工作上绝对没有问题。”
“他媳妇前些日子找我，想让我帮她找份工作，李叔，你这要是把何雨柱他媳妇招到咱们轧钢厂当临时工，我保证何雨柱从今以后绝对不敢耍小性子…”
司红梅托他找工作的事情他也没有隐瞒，这种事还是说明白点好。
李怀德抽了一口烟沉思片刻说道：“临时工…问题不大，但是这事不能这么开口子。”
不能…不是不行。
杨涛当即双眼一亮说道：“李叔，我知道了，我去跟何雨柱把这事说说，到时候你提点提点他。”
提点，自然是要交学费的。
李怀德看着杨涛说道：“不说别的，你小子对他倒是真不错，行吧，到时候你跟他说说，让他明天来我办公室谈谈这事。”
他手中的工作名额卖给谁都是卖。
卖给其他主任、科长也不过是拉拢人，卖给何雨柱也是拉拢人，只要他的利益不受影响就行。
……
一食堂。
杨涛把何雨柱从后厨喊出来。
“什么事？赶紧说，我那大锅菜还没炒呢！”
“有好事呗，你不想听就算了，真是的，我这费劲心思给你争取的，你还嫌弃上了。”
说着杨涛转身就走。
何雨柱一听怎么可能放杨涛离开，连忙伸出手拉住杨涛说道：“杨主任，我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您赶紧说吧，今天你媳妇菜切的太慢了，给我炒菜就留这么点时间你就别卖关子了。”
一听是自己媳妇的锅，杨涛只好捡起来背好，也不逗何雨柱了直接说道：
“李怀德厂长，准备提拔你当食堂副主任，也就是我这个位置。”
“还有，我求他给你媳妇在咱们轧钢厂找份工作，他也应了下来，明天上午你准备六百块钱去李厂长的办公室。”
“他要是给你媳妇安排的临时工，你就给他三百，要是正式工你就给他六百，就这么点事，说完了，我先走了。”
正在消化这消息的何雨柱再次伸出手拽住杨涛，一副焦急的表情问道：“兄弟，哪跟哪啊，你就走？”
“这食堂副主任和工作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跟我说说。”
“你大锅菜不着急了？”
“你等等！”
何雨柱转身快速跑进食堂，没有两分钟便又跑了出来说道：“好了，大锅菜我交给南易了，他厨艺不差让他做也一样，你跟我详细说说，先说说食堂副主任的事，你现在干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让我当食堂副主任？”
杨涛叹了口气说道：“领导想让我进步呗，还能是怎么回事，我这马上要被调到机修厂当采购科科长了，怎么的也得一两年才能回来，甚至回不来。”
两年后文革开始，他就是站好队也得小心翼翼一些。
“那你是不是要搬走？”
杨涛送给他一个白眼说道：“搬走？干什么搬走，我好不容易把家装修的满意，我为什么搬走？”
洗浴间、厕所加上院里的大厨，现如今放眼整个北京城也没有多少人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让他搬走？想多了。
“放心吧，到时候下班我回家绝对比你快。”
我他娘的都当科长了，下班早走会有毛病吗？当然没毛病！
“柱哥，你就听我的就行，我还能害你？不过你当上食堂副主任，我琢磨着你还是得在一食堂炒菜。”
“厨子的规矩不用我教你了吧？”
何雨柱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只管做饭？”
“对，你把一食堂管理起来就行，至于其他的事你放在心里就行，人家做什么也是凭自己本事。”
何雨柱是以工代干实际上也就是上涨了些许工资，和他如今这种正儿八经的干部可不是一回事。
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故。
何雨柱这辈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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