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彻底褪去,观美渔村的晨光里,傅君澜(敖澜)指尖轻抚叶箐兰发顶,珍珠发卡折射出细碎的光。他刚要开口说海底龙宫的模样,叶箐兰却突然踮脚,指尖轻轻按在他颈侧——那里的鳃印已淡成浅蓝纹路,像被月光吻过的痕迹。
“我不用你带我去海底。”她从口袋里摸出那枚刻着“叶”字的铜钱,又解下脖子上的青蛙玉佩,将两者叠在他掌心,“奶奶日记里说,龙丹碎七次,是为了让你每次都能找到我。这次,换我走向你。”
傅君澜愣住时,叶箐兰已拉起他的手往海边跑。沙滩上,她弯腰捡起一片贝壳,在他掌心画了只小青蛙:“七岁那年救你的是我,现在想和你去海底的也是我。不管你是傅君澜,还是敖澜,我都想陪你。”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泛起莹蓝波光,傅君澜掌心的铜钱与玉佩同时发烫,化作两道光融入他体内。他后背的龙鳍缓缓展开,却不再带着威慑,而是泛着温暖的柔光。“抓紧我。”他俯身,让叶箐兰环住自己的脖颈,龙尾轻拍水面,带着她向深海游去。
海底的世界远比叶箐兰想象的温柔。珊瑚丛像缀满星辰的花园,发光的鱼群围着他们打转,傅君澜指尖划过之处,海藻便开出白色的小花。他带着她来到龙宫前,那座由珍珠与琉璃筑成的宫殿,大门上竟刻着两只相拥的青蛙与小龙——正是他与叶箐兰的模样。
“这是我偷偷让虾兵刻的。”傅君澜耳尖泛红,“每次重生醒来,哪怕忘了一切,都会下意识画这样的图案,好像在等什么人。”
叶箐兰笑着踮脚吻他的脸颊,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礁石后,慕安苒与徐子辰正望着他们。慕安苒手腕上的青蛙胎记闪了闪,她轻声说:“原来奶奶说的‘龙女与青蛙的轮回’,是这样的意思。”
徐子辰疑惑转头,慕安苒才解释:“我奶奶是陈阿婆的远房妹妹,当年她也爱过一位龙族,却因不敢跨出一步错过。她临终前说,若有天看到带青蛙胎记的女孩,要帮她完成遗憾——让相爱的人别再错过。”
她拿出那瓶“龙涎糖”,倒出一粒递给徐子辰:“这不是封存记忆的,是能让人类在海底呼吸的灵药。傅君澜早就知道我不会伤害他,他喝药,只是想让叶箐兰放心。”
此时,龙宫传来叶箐兰的笑声。傅君澜正用龙鳞为她串项链,每一片鳞片上都映着他们在观美渔村的画面:修补渔网时的并肩、古井旁的对视、暴雨中的相拥。“以后,海底有我们的家,岸上也有。”傅君澜将项链戴在她颈间,“龙丹第七次归位,天劫已过,我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叶箐兰摸着项链,突然指向海面:“你看,观美渔村的方向,好像有光。”傅君澜抬头,只见海面泛起金色的光,那是村民们点燃的渔火——他们知道傅君澜的身份后,没有害怕,反而用渔火为他和叶箐兰照亮归途。
礁石后的慕安苒笑着转身,对徐子辰说:“走吧,该回陆地了。有些人的爱情,需要我们远远祝福就好。”徐子辰点头,却忍不住回头,看见傅君澜与叶箐兰在珊瑚丛中相拥,阳光透过海水洒在他们身上,像给两人镀上了一层永恒的光。
后来,观美渔村成了既保留人间烟火,又连着海底秘境的地方。傅君澜会陪叶箐兰在岸上打理饭店,闲时便带她潜入海底看龙宫的花开;叶箐兰也会教海底的虾兵蟹将织渔网,让龙宫多了几分人间的热闹。
没人再提单均昊的身份,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只有傅君澜——那个会为叶箐兰洗手作羹汤,也会为她化出龙尾遮风挡雨的爱人。就像陈阿婆日记里写的最后一句:“龙与蛙的缘分,从来不是天定,而是每一次相遇时,都愿意双向奔赴的勇气。”
晨光漫过观美渔村的沙滩时,傅君澜(敖澜)正帮叶箐兰把晒干的渔网收进木屋。他指尖划过渔网结,忽然顿住——那结是叶箐兰七岁时教他打的,当时他还是只受伤的小青蛙,趴在水缸边看她笨拙地打结,如今竟成了两人相认的印记。
“在想什么?”叶箐兰递来一碗温热的鱼汤,碗沿印着小小的青蛙图案,是她特意让村头铁匠打的。
傅君澜接过碗,耳后淡蓝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了闪:“在想,下次带你去海底摘珍珠,串成项链,比上次那个更亮。”
叶箐兰笑起来,指尖轻轻按在他手腕的鳞片上:“不用啦,你送的贝壳手链就很好。再说,岸上的星星,比海底的珍珠好看。”
两人并肩坐在门槛上,海风带着鱼腥味吹过。不远处,徐子辰和慕安苒正准备离开,慕安苒回头望了一眼,手腕上的青蛙胎记悄然隐去——她终于明白,有些缘分,不必强求,远远看着就好。徐子辰递给她一瓶淡水,轻声说:“回去后,我陪你整理奶奶的旧物。”慕安苒点头,没再回头。
午后,傅君澜带着叶箐兰走到古井边。他弯腰,掌心贴在井壁上,井水泛起涟漪,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这口井,连通着海底的泉眼。”他轻声说,“以后想我了,就来这里,我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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