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箐兰的心沉了下去。她能感觉到,慕安苒的灵力快要耗尽了。“她为了帮你稳住星轨,昨夜去了时空裂隙边缘。”她声音发紧,“如果你再逼傅家,安苒的魂魄会被裂隙吞噬,永远回不来。”
徐子辰看着星图上那道不断扩大的裂痕,暗紫色的灵力瞬间褪去。他想起小时候,慕安苒总把傅君澜的糖果偷偷塞给他,说“子辰哥哥笑起来比星轨还亮”。掌心的半块时空晶石突然发烫,与傅君澜胸前的胸针产生共鸣,在空气中拼出完整的星图——图的尽头,是观美渔村的坐标。
“股权……我可以不要。”他喉结滚动,“但我要去救安苒。”
叶箐兰与傅君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光精灵们突然集体飞向码头,在前方织成一道光轨,江采月手里的玉佩也发出温暖的光,与星图上的坐标呼应。
远处的海面上,慕安苒乘坐的船正被突如其来的黑雾笼罩,她靠在船舷上,意识渐渐模糊,锁骨处的疤痕开始发烫——那是有人在召唤她的信号。
迷雾深处,一道金色的光轨冲破云层,像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桥的尽头,站着三个正朝着她跑来的身影。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慕安苒被晃得撞在栏杆上,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黑雾中钻出几道扭曲的黑影,细看竟是被时空裂隙吞噬的残魂,它们嘶吼着扑来,指甲泛着幽蓝的光。
“安苒!”傅君澜的声音穿透迷雾,他指尖凝结的星芒如利剑般斩向黑影,光轨在他脚下飞速延伸。可那些残魂被打散后又迅速凝聚,反而越发狂暴。
徐子辰突然停住脚步,盯着残魂胸口那抹若隐若现的银纹:“这是……我父亲的灵力印记!”他猛地转头看向江采月,“你不是说改了坐标让他们魂魄不全散吗?为什么会被困在裂隙里成为怨魂?”
江采月脸色惨白,玉佩在掌心烫得惊人:“我……我当年只来得及修改主坐标,没想到副阵眼还有残留的禁术……”
“够了!”叶箐兰突然厉喝,光精灵们骤然炸开成漫天金粉,将残魂暂时逼退,“这些不是普通怨魂,是有人用缚魂咒困住的!”她指向残魂脖颈处缠绕的暗线,“这咒术痕迹,和明寒口袋里的符咒一模一样!”
傅君澜瞳孔骤缩,猛地想起会议室里明寒那副算计的模样。这时,黑雾中传来明寒的冷笑,他缓步走出,手里把玩着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的正是缚魂咒的符文:“傅总真是后知后觉,当年单耀荣确实没动禁术,是我父亲——傅氏的前任管家,偷偷在时空阵里加了缚魂咒。”
他轻描淡写地抛着令牌:“谁让徐老爷发现了他侵吞公司财产的秘密呢?正好借单先生的名义嫁祸,既能除掉隐患,又能让傅徐两家结仇,等你们斗得两败俱伤,傅氏自然就是我的了。”
徐子辰如遭雷击,暗紫色灵力再次翻涌,这次却带着滔天怒火:“我父母的仇,竟然是你搞的鬼?”
“不然呢?”明寒笑得越发得意,“包括慕小姐身上的疤痕,也是我当年故意引碎片划伤的,就是要让傅总觉得亏欠她,处处护着她——毕竟,用一个女人牵制住傅氏继承人,可比什么都管用。”
傅君澜周身的星纹刺绣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他一步上前,星芒胸针化作长鞭抽向明寒:“你找死!”
“别急啊。”明寒掏出另一枚符咒,“慕小姐现在可是维系裂隙的关键,你们要是动我,这‘魂飞魄散符’一碎,她可就真成虚无了。”
话音刚落,慕安苒突然笑了。她扶着栏杆站直,衣领里的珍珠手链滑落出来,每颗珍珠都在晨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你以为,这串珍珠只是普通饰品?”
手链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一张细密的光网罩向明寒,光网边缘的星纹与傅君澜的灵力产生共鸣,瞬间锁住了他的动作。“三年前君澜拍下它时,就用时空晶石的力量净化过。”慕安苒声音清亮,锁骨处的疤痕泛出金光,“它能困住一切邪术,包括你这种藏在暗处的老鼠。”
傅君澜趁机夺过明寒手里的符咒和令牌,星芒长鞭狠狠抽在缚魂咒令牌上,令牌应声碎裂。黑雾中的残魂瞬间挣脱束缚,化作两道柔和的光,对着徐子辰深深一拜,而后消散在晨光里。
徐子辰望着光消散的方向,眼眶通红,转身对着傅君澜和慕安苒深深鞠躬:“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明寒被光网捆得动弹不得,还在挣扎嘶吼,却被叶箐兰挥手召来的光精灵堵住了嘴。
海雾彻底散去,朝阳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傅君澜快步走上船,将慕安苒紧紧拥入怀中,星芒胸针与她的珍珠手链交相辉映,在两人周身织成一道温暖的光盾。
“以后不许再独自承担。”他声音带着后怕的沙哑。
慕安苒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头。远处,徐子辰和江采月正望着海面,像是在与过去和解,叶箐兰站在码头,看着光精灵们在晨光中飞舞,嘴角扬起释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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