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看着在地上哀嚎的方志远,就像在看一场早就预料到结局的闹剧。
“我都说了,那玩意儿烫手。”
楚啸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志远,声音冰冷刺骨,“那是‘尸油血玉’,用横死之人的怨气和尸油浸泡而成。方总,这份大礼,滋味如何?”
“你……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方志远疼得满头冷汗,怨毒地盯着楚啸天,“你故意坑我?!”
楚啸天笑了。
笑得灿烂无比。
他蹲下身,凑到方志远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坑你怎么了?这……才刚刚开始。”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孙老,这里太臭了,换个地方喝茶?”
孙老此刻看楚啸天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欣赏,而是深深的敬畏。一眼就能看破这种绝世凶物,这年轻人的眼力,简直通神!
“好!好!去我的茶室!”孙老连忙引路。
楚啸天双手插兜,大步离去。
身后,是方志远绝望的惨叫声,和乱成一团的拍卖会场。
走到门口时,楚啸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方志远的手臂已经黑了一半,这只手算是废了。但这还不够。
他摸出手机,给赵天龙发了一条信息:
“方志远资金链断裂,手里全是烂账。把消息放出去,越快越好。”
发送完毕。
楚啸天抬头看了看天。
太阳正烈。
“下一个,该谁了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身影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
这里是孙老的私人茶室,“听雨轩”。
茶室藏在闹市深处的一座四合院里,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只有煮水的咕嘟声。
孙老坐在主位,手里握着紫砂壶,壶嘴微微颤抖。
水流不稳,洒了几滴在茶盘上。
他没擦。
对面坐着的年轻人,太静了。
楚啸天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抿了一口。
“好茶,大红袍母树的?”
孙老手一抖,紫砂壶差点磕在桌角。
“楚……楚先生好眼力。”
孙老咽了口唾沫,刚才拍卖会上那股子泰斗的架势,现在荡然无存。
他看着楚啸天那只拿茶杯的手。
修长,白净,骨节分明。
很难想象,就是这只手,刚才把一枚“尸油血玉”递给了方志远,直接废了对方一条胳膊,甚至可能是一条命。
这年轻人,不仅懂鉴宝,更懂杀人不见血。
“孙老怕我?”
楚啸天放下茶杯,瓷底磕碰木桌,发出清脆的“咄”声。
孙老浑身一紧,干笑两声。
“哪能啊,楚先生是高人,老朽是……敬畏。”
“敬畏就好。”
楚啸天身体后仰,靠在太师椅上,目光扫过博古架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敬畏,才不会乱说话,更不会乱伸手。”
这话里有话。
孙老是人精,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方志远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伸手伸得太长,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楚先生放心,今日之事,出了那个门,老朽就是个瞎子,聋子。”
孙老连忙表态,甚至想起身为楚啸天续茶。
楚啸天抬手虚按。
“不用忙活。孙老,我这人恩怨分明。方志远那是咎由自取,至于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孙老的左手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串沉香珠子。
“您最近,是不是夜里总觉得左肋隐痛,每天凌晨三点必醒,醒来后口干舌燥,心悸盗汗?”
孙老正拿着公道杯的手僵在半空。
茶水溢出来了都没发觉。
他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
“你……你怎么知道?”
这毛病折磨他大半年了,去最好的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核磁共振、CT都上了,愣是查不出病因。
医生都说是老年神经衰弱,让他多休息。
可那种痛,是实实在在的,像是有把钝刀子在磨骨头。
楚啸天指了指博古架最上层,那个不起眼的青铜香炉。
“那炉子,是生坑货吧?出土不超过三个月。”
孙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色大变。
“是……上个月刚收的,说是战国的东西。”
“东西是对的,可惜,没处理干净。”
楚啸天摇摇头,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土沁太重,带着地底下的阴煞。您把它摆在高处,正好对着您的书桌。日日夜夜吸着那股气,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这是‘阴煞入髓’,再过一个月,您也不用去医院了,直接去火葬场排队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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