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五花八门，最常见的是老人做不动了，或者生病，或者夫妻闹离婚。
再次转悠一圈后，陈升锁定了一个目标，那是一家羊汤面馆。
店面装修像模像样，也许是不到饭点，几乎没有顾客。
店老板是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妻，面容有些憔悴。
陈升点了一碗羊杂面，打量了一圈店内布置，暂时不作声。
羊杂是早就卤好的，端上来非常快。
吃了一口羊杂后，陈升感叹道：“老板，这羊杂卤得真不错，很入味。”
满脸皱纹的老头听后露出笑容，“那是的，早上三点半就开始卤，汤都是熬的老汤，整条街就我这里味道最正。”
陈升暗道，味道正不正不知道，但价格是挺正。
羊杂面10块一碗，单加15块一份，羊肉12块一碗。
份量也不是很大。
这在2010年还是有点小贵了。
利润率非常高。
陈升做出很震惊的样子，放大痛点，“三点半就开始？我的天！起那么早，那还是有点辛苦的。”
“确实辛苦，搞久了人都受不了。”老头深深有感。
“不过生意好的话，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陈升一边吃一边道。
“生意……”老头迟疑了一下才道，“也一般般，现在天气热，吃羊肉的少。”
“倒也是。”陈升点点头，像是设身处地思考过一样，然后不经意问道，
“那您家小孩不帮忙吗？不然您二位多累啊。”
“唉，他们哪里愿意搞这样辛苦的事，上班去了。”老头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事。
“辛苦怕什么，反正赚钱，不过也该让您二位歇一歇，每天早上三点半，哪受得了。”陈升很“贴心”的样子。
“何止三点半哦，两点半就得起来，还得切，腌。”老头继续吐槽。
“我的天，两点半！啧啧！这真的辛苦！”陈升仿佛再次被震惊到。
顿了顿，“大叔，我再加一份羊杂。”
顾客要加肉菜，老板的心情会更好。
趁老头端上羊杂的功夫，陈升试探着问：
“难道您家小孩上的班能比您这羊肉好赚？不可能吧，我看您这手艺能日进斗金。“
老头笑着摇头，言辞间带着一丝低调的炫耀，
“他们，一个供电局上班，一个在魔都，比我轻松多了，还体面，哪里愿意接手。”
有戏！陈升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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