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试探道：“神王啊。”
“神王都搬出来了，您需要的量定不能少了。”
邀请道：“咱就说您要不跟我上去呢？”
“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我都给您去弄，或者您亲自去挑？”
云牧舒身叹口气，抬头看书房：“境界上来了，不去。”
抛砖：“再者，我还没搞清楚师尊让我来此的目的。”
李显戳脸，思索接茬：“从我的信息来看。”
“多半还是在瀑布之下。”
“其他地方没听说有什么布置。”
突然坐直了身子：“对了，此界是不是有个组织叫跨境海盗？”
“潜藏于瀑布之下？”
云牧前靠：“有。”
李显言道：“那就对了。”
“我探听得一个消息。”
“数十年前，上界曾有神境的武者跌境，带重宝下界。”
“于下界重回神境后，击杀了个什么人物。”
“据传是跨境海盗。”
“那之后，上界开始于下界布置，之后，老九下界。”
云牧心道：布置，布置什么？
阵法？
宗主给的信息中，没有这么一条。
过了一会儿，李显放弃思考：“我就知道这么多，之前给您的册子，也是我在上界兜兜转转弄来的情报。”
“真不真实，我也不敢保证。”
懒得费神道：“您想吧，我问一嘴啊。”
“草药等阶有没有要求？”
“你安排。”
李显慵懒的起身：“我真就去安排了哦。”
扶着椅背，将走未走：“东西，我给您送来。”
“要求，我暂时不会用。”
“存一段时间？”
云牧点头：“随取随用。”
“那我就放心了。”
李显转身走。
云牧身后出声道：“对了，本界的草药我先用着。”
李显挥挥手走出书房。
再想一会儿：“信息量太少。”
…
载歌抱着一摞拜帖进来。
“中正王，殿前的拜帖装满了，怎么处理？”
“念。”
载歌依言，一份份的念下去。
念过十多份，虽有名有姓，但云牧大多也不认识。
“等会儿，叫什么？”
载歌再看一遍署名：“王兴。”
王兴，牙行。
“时间呢？”
正常的拜帖都会提前至少三天。
“明晚。”
“明晚？”
时间有点早。
“记着这个人，等白举觞他们回来提醒我。”
说起王兴，云牧想起了姬若雪带来的，胳膊有异的人物册子。
翻来册子，边听边看。
尤其针对有上清宗经历的人物筛查。
筛来筛去筛出来俩人。
一个跨境海盗，常于上清宗出没，名叫常武，是仙人境界。
还一个叫赵林杰，与上清宗有贸易往来。
载歌继续念，在念到一个叫冯建安的人时，介绍道：“他是上清宗的四长老。”
云牧没说话，载歌继续。
然，书房边儿有敲门声传来：“打扰。”
云牧抬头，眼神微眯：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脚步。
境界不低。
来人壮年模样，拱手：“我就是载歌说的冯建安。”
“殿门未关，殿前无人。”
“在下便是走进来了。”
“唐突冒昧之处，请见谅。”
本不打算见，但人都进来了，也不好再往外撵。
挥手，载歌收拾拜帖下去，载舞泡茶。
请道：“冯长老请坐。”
冯建安正身安坐，扫过书桌茶饮，定于地书上：“地书。”
“讲山川地理。”
“云公子觉得随行大陆如何？”
云牧好好想，慢慢答：“人挺好。”
“上清宗？”
云牧看一眼载舞，还是一句人挺好。
这话很好理解。
载歌载舞为何来到紫阳宗，冯建安怎可能不知道。
“虽是宗主，但不得不为。”
“便是云公子，也会有不得已而为之之时。”
“此事在我上清宗。”
“我可以代宗主道歉。”
道歉有啥用啊，一家一百多口没了。
云牧坐直身子：“冯长老还是称呼我中正王吧。”
“听着顺耳。”
中正王，是为表明立场。
云牧再道：“冯长老不妨直言，本王时间有限，说不得...”
易物楼震动，时机刚刚好。
“您看，这就来了。”
“您且稍等。”
冯建安道一声自便，就见云牧消失在桌子后面。
只剩易物楼。
一方小楼，冯建安还看不穿。
心生好奇。
云牧处理完易物楼里的交易，故意多待了一会儿。
回书房：“久等。”
说两句，云牧再问一遍目的。
冯建安道：“想请您过一趟上清宗。”
“为何？”
冯建安言道：“为宗内秘境。”
“在下无法过多透露。”
“无论此行如何，上清宗能保证您的绝对安全。”
“同时愿意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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