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灭的实验室。
全亚重新找到秦梓青。
秦梓青人挺好，在熟悉的地方等全亚。
“怎么样？”
“……”
“看来不怎么样啊，哈哈。”
全亚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秦梓青倒是很多话想说。
“诶，你们聊得怎么样？话说，你不是想要找明灭的克隆体吗？他怎么说呢？是不是已经处理掉了？我上次才听其他研究员说的，应该是找不到了。”
全亚看着秦梓青，问：“明灭很多克隆体吗？”
秦梓青思考三秒钟，回答：“我不清楚这种事情，听说是有库存的。”
全亚：“你知道明灭多少事情？”
秦梓青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又没有交集，他只喜欢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面待着，基本很少出来。”
“这样。”
全亚没说话了，秦梓青拉着她去食堂吃饭。
“食堂今天可是有红烧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明灭所谓的拯救世界的无敌计划让实验基地的氛围不太好，全部人都忙碌于筹备最后一次实验。
秦梓青也是从研究员嘴里听到了这个计划，吃饭的时候她问全亚是怎么一回事，全亚也回答不出来。
但是全亚会死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一个星期后，全亚如往常完成正常的体检，但是她走出来后却被几个人围住。
“678，跟我们走一趟。”
全亚一言不发，时刻准备着迎接她的结局。
这是全亚从来没有见过的实验室，非常非常大，大到可以容纳下一千人。
明灭站在机器前面，背对着全亚。
其他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站在这里。
全亚依旧保持着沉默，她没有需要说的话，现在更是了无牵挂，没有人会等她。
“紧张吗？”
明灭没有转身，他还是背对着全亚。
全亚垂眸。
紧张？
紧张是怎么样的情绪，她要好好想想自己上一次紧张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发现明灭不见的时候。
全亚不言不语，明灭又问：“害怕吗？”
全亚还是不想回答，但是她很好奇一件事情。
“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回答吗？”
“当然可以，”明灭答应得干脆，“你应该很好奇这个计划吧，毕竟是有关于你，你有资格知晓。”
全亚微微挑眉，问的问题却和明灭以为的毫无关系：“我可以恢复记忆吗？”
明灭很明显一愣，他笑了笑，说：“应该是不行的，你想知道过去吗？你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全部不是吗？”
全亚又不说话了。
从别人嘴里听到是一回事，她自己的记忆是一回事，只有记忆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她也能知道自己的感情到底如何。
“我再问一个问题。”
“可以。”
“我……准确一点，没有失忆之前的实验体678，爱过你吗？”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没人开口。
全亚歪头，这倒是让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呢。
“哈哈，”明灭突然发笑，“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呢？”
全亚：“好奇。”
“这无关紧要。”
全亚往前走了几步，说：“我没有资格知道吗？”
明灭安静下来，他转过身和全亚对视。
全亚表情平淡，看不出来此刻的心情，明灭也是如此，但是和他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知道了不想说？”
明灭勾唇一笑，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全亚耸耸肩，抢先明灭一步开口，她说：“我想你不知道，我或许失忆了，但是我还是我，我了解我自己。”
明灭闻言表情不太好看，全亚低头看着自己赤着的脚，语气淡然：“所以，我该如何配合你拯救世界呢？”
“哈哈。”
明灭捂着头笑。
“……”
全亚不懂他笑什么。
明灭看着全亚，他觉得全亚这样子实在是太过单纯，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你真的以为凭你可以拯救世界吗？”
全亚皱眉，她说：“我没有这么觉得，是你说的，话说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说一些让人觉得奇怪的话？”
明灭说：“因为我一直都搞不懂你。”
“什么？”
“全都是假的，”明灭莞尔一笑，“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全亚越来越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生气了，非常生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直自顾自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真的很奇怪，我是忽视了什么重要细节吗？为什么我一直跟不上你的思路？到底要说什么不能说明白吗？我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让你心情愉悦吗？”
明灭走到全亚面前，他伸出手抚摸全亚的脸，眼眶湿润，强扯着的笑容很是酸涩。
“你，是怎么想的？”
全亚皱眉，她拍开明灭的手，说：“我想，你应该是脑子不清楚。”
“全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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