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果？”杨琪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后果？”钱夫人冷笑着重复一声，下巴点了点地面，“这种情况总要有个担责的，总不能怪好人身上。”
杨琪没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些算到我头上？”
钱夫人又吹了一下指甲，递了个白痴明知故问的眼神。
“不是，你是疯子吗？”杨琪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他妈敢做不敢当？？？”
“骂谁呢！”红毛女人立马怒斥。
“关你屁事！”杨琪回头吼道，刚才就属这女人下手最重，她现在浑身疼，有一半功劳都是拜红毛所赐，一听见这女人声音就炸毛。
“这小丫头一开始也挺横。”钱夫人用脚踢了一下罗楠，又用裙子把脚尖沾上的血抹掉，嫌弃道：“现在不也这副死样子。”
“你也想变成这样吗？”她看向杨琪。
“我能先叫救护车吗？”杨琪语气软了下来，说：“求求你，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不行了。”
“这一切是不是你造成的？”钱夫人问。
“我说是我造成的，这就真是了吗？”杨琪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嗯哼~”
“好吧，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吗？”
杨琪再次拿出手机，
“还有签名哟~”杨夫人慢悠悠说。
“签名？”
身后递过来一张纸，一个上亿的借条，杨琪脑子“嗡”的一下，怔怔道：“这有法律依据吗？”
“这你就不要管了。”
“我又不是傻子。”杨琪把借条甩到桌子上，冷声道：“我今天若是硬要带她走呢？”
“试试看。”钱夫人语气冰冷。
“你非要弄出人命？？”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我有的是办法。”
罗楠又呻吟几声，血流得太多，牙齿打颤的声音非常清晰，杨琪再次拿起那张纸，看了几眼说：“我还不起。”
“表现好的话，不需要还。”钱夫人亲自递笔给她。
“什么表现？”
“这后期——”
手机突然响了，杨琪看了一眼，心中大喜，迅速接听，直接点击免提。
“喂？老公。”
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起，直勾勾盯着手机。
“宝贝，你在哪儿？”
晏成的声音一传过来，周围紧绷氛围顿时放松了，钱夫人身体微微向前，盯着手机屏幕，又看看杨琪，眼神中还是有些质疑。
杨琪瞥她一眼，回道：“我来找楠楠玩了。”
“嗓子怎么了？”
杨琪微怔，刚才骂人吼太大声，现在整个都是嘶哑状态，钱夫人的身子明显紧绷一瞬，一片寂静，杨琪突然笑了一下，娇声道：
“讨厌~”
钱夫人：“......”
大家：“......”
手机那边低笑一声，问：“刚才在开会，打电话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晏成又笑了几声，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嗯。”
电话挂断，杨琪直接拨打急救电话，钱夫人在旁边看着也没拦。
“什么表现？”确定急救车马上就到后，杨琪继续刚才的话题，将手机放下，再次拿起那张纸。
钱夫人的脸色变了几遍，伸手将借条拿过来，三两下撕碎，和善的笑道：“晏夫人，今天冒犯了，午饭吃了吗？附近有个茶餐厅味道挺不错，一起去尝尝吧。”
“不了，浑身疼，我一会儿也要去医院。”杨琪被她秒变脸的能力惊了一瞬，几分钟前还凶神恶煞，转眼慈眉善目，这女人不会在欠晏成钱吧？不不不，晏成欠她钱？？不能吧，
“真是抱歉，家里一点琐事，这小狐狸精勾引我家先生，还怀了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女人就是难，总不能一把年纪再被老公赶出家门，晏夫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可能就理解了，你现在还小，婚姻是最难的，忍者各种委屈，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我自从知道老钱外面养小的，我就成宿谁不知啊，整夜的哭，真的很难受。”
钱夫人把自己说委屈了，眼眶逐渐泛红，抽出纸巾抹了抹眼睛，继续道：
“现在的小姑娘不学好，年纪轻轻就喜欢往人床上爬，就你这个同学，今年顶多也就十来岁，老钱都能当她爹了，就这还腆着脸不知羞臊的往上凑，怀里揣上个野种，梦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么命，简直是天生的贱命，上这么好的学校，不想着报效国家，净想一些歪门邪道，这样的人哪能有好下场，我今天就带几个人来看看，她就自己摔倒了，这能怨谁，哎~”
“说完了吗？”杨琪冷着脸问道，
“嗯？”钱夫人下意识摇头，看见她脸色后，又委屈巴巴点头，“我这心酸的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改明找时间我们好好聊聊，我看你面善，是个好人，以后离这种朋友远一点，晏总也放心。”
“钱夫人，您要是说完了，就该我了。”杨琪向后靠了一下，说：“首先，我朋友名字叫罗楠，请您注意自己的称呼，其次，她犯下这种错事，原因不应该在于您家先生吗？十几岁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很容易受到诱惑，特比是一些恶心卑鄙的老男人，当然您别误会，并不是指您先生，但这件事也是一样，一个巴掌拍不响，责任也不能是单方的，感情的事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您说她是摔倒的，一会去医院检查后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真是摔倒的，我们自认倒霉，但如果有其它的问题，钱夫人......”
杨琪稍微停顿一秒，继续道：“楠楠虽然家离得远，但在本市，我就是她的家人，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无论采取各种方式，都会帮她讨回公道，您明白我话的意思吗？”
四目对视，钱夫人微微一笑，说：“那就等鉴定结果。”
“你们几个。”随即她脸色一变，冲后面吼道：“还不来跟晏夫人道歉？？！”
几人点头，慢吞吞挪到面前，对着杨琪深鞠躬。
“几个小孩子不懂事，晏夫人就不要计较了吧。”钱夫人挥挥手，让他们下去，说：“一会儿去医院给您做个全面体检，费用我来承担，您千万不要客气。”
我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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