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言不敢迟疑,连忙喊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中年长老,用担架将苗灵秀抬上楼车。
他自己则捧着冰镇着谷主断臂的冰盒,跟了上去。
进到二楼,李月白将无心安稳放在最里侧的床榻上,拉过薄被盖好后,转身一指靠窗的竹床。
两位长老连忙将苗灵秀轻手轻脚地抬上竹床。
李月白将陆永言三人撵下车。
直到日暮西垂,李月白才唤人进来将苗灵秀抬走。
药王谷的人这一退走,就再不敢来打扰。
李月白带着无心,泡了足足一个多月的药泉,无心终于醒了。
无心醒时,李月白正背对着药泉煎药。
无心望着李月白的背影,恍惚了一下。
“师、师父……”
无心的声音十分微弱。
李月白听见了。
李月白背脊僵持了两个弹指的时间,才转过身来,缓缓抬眼望向无心。
这一刻的李月白,心里是既激动又害怕,还夹杂着心虚。
激动的是,无心终于醒来了,能够认出他是谁,这说明无心已经恢复了正常。
害怕的是,无心极有可能会忘记他们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
毕竟那段时光,是发生在无心痴傻之时。
而那时的李月白,说破天也是实打实地趁人之危。
无心神智不清,被他拐上床,这事说到底也是他李月白理亏。
无心表情十分平静,他缓缓抬起手,伸向李月白。
这时的无心,身体仍是虚弱的,他抬起的手,微微发着颤。
李月白看到无心这样,连忙上前握住了无心的手。
无心嘴唇蠕动,声音沙哑:“师父,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为何会在水中?”
听完无心的问话,李月白的心“咯噔”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李月白纠结起来。
若是直接告诉无心,他们二人现在是何关系,无心会不会一时接受不了,吓得逃得远远的?
若是到嘴的媳妇跑了,这可就不好玩儿了。
李月白正满脑子想办法,无心却又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
“你,是我的师父吧?我感觉你是。”他垂下眼,语气透着茫然,“可我又是谁呀?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李月白一听,连忙将无心抱出药泉,用大氅一裹,大步回了楼车。
无心没有挣扎,老老实实让李月白将自己抱到三楼,放在床上。
“师父,我不记得我是谁了,可我为什么还记得你是我师父?”
李月白对上无心无助的目光,心疼极了,伸臂将无心紧紧抱进怀里。
“无心,不怕的,你现在应该是记忆错乱了。你放心,我既然能医治好你的痴傻,我也定能助你恢复记忆。”
无心没有动,听话地任由李月白抱着。
突然,无心挣扎开李月白的怀抱,用力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啊!”
李月白立即奔到桌旁,打开药箱取出银针,转身奔回床边。
可他刚举起手,银针还未落下,无心就两眼一闭,两手一松,再次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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