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尚几乎能够明白殷墨书对苏轻戈的那种感情跟照顾。
明明知道她的心底是有秘密，但是却一直没有正面的去追问。
他想，或许殷墨书曾经跟苏轻戈提起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能保证。
苏轻戈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诉殷墨书。
“轻戈现在对你是什么感情你清楚吗？”景尚换了个方向，反问殷墨书。
殷墨书看着他，眼中神『色』微微深沉了几分。
景尚看他不肯正面回答，就继续问：“你总知道她是想要生下你的孩子，并且接受了你吧？”
“当然。”
“那你知道这些就够了，”景尚手指『摸』着面前的咖啡杯，体会着咖啡的温度透过杯体渗透到肌肤中的感觉，语气也郑重深沉了些许，“她总不会想要害你的。”
“我知道。”
“而且他也不会记恨你。”
“是吗？”
“她如果记恨你就不会给你生孩子，女人的心其实很容易把握，只要你对她好。”
景尚对女人的心思是知悉的很清楚的。
听见景尚这样说，殷墨书就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既然这么了解女人的心思，那么对卢稻稻这种简单的女人，也把控的很准确吧？”
景尚不语，但是手指明显在杯子上微微收紧了一点。
很细小的一个动作，却入了殷墨书的眼，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似讥而讽的冷淡：“真是一点都不羡慕你们这种两情相悦，甚至，还对那位卢小姐有点同情。”
他起身离开，面前的咖啡动都没有动。
景尚看着殷墨书离开，一直从容的表情，忽然变得阴暗了些许。
……
卢稻稻等了景尚很久，才从餐厅入口看见景尚过来。
她点的菜已经上了大半。
红酒鹅肝跟鳕鱼排都放在铺了精美桌布的桌面上，只是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
卢稻稻看他过来，冲他小幅度的招了招手，脸上洋溢着的都是那种直率的热情跟开心。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卢稻稻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怎么去了这么久？”
“女明星的事情很麻烦，特别是像杨西亚这种知名度还有点高的女明星。”
“其实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偏偏干嘛要去找什么豪门，自己变成豪门不是更好？”
卢稻稻端起红酒，浅浅喝了一小口。
“人总是要找一个作伴的，何况，杨西亚拿了影后之后，已经四十岁了。”
“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卢稻稻也很喜欢杨西亚主演的电影，银幕精灵一样，总是透着无与伦比的灵气，尤其是对那种妖精之类的角『色』，更是诠释入骨。
而且杨西亚还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这么多年来，知名度虽然在外，但是行事非常低调，完全没有之前那些拿过影后的女明星那样张扬。
卢稻稻对杨西亚的印象还不错。
景尚却不想继续谈下去了：“娱乐圈的女明星跟豪门之间向来是纠缠不清的，我们只不过是接这个离婚案子，没有必要深入的去了解别的。”
“那不一样，你以前不是这么教我的，”卢稻稻反对，“你以前跟我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你想怎么样？”
景尚看她眼睛里面透出来几分狡黠，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想法了。
“我还能怎么样，就是让你说些女明星的小八卦给我当下酒菜呗。”
女人的天『性』除了买买买，其实还有小八卦。
卢稻稻这种做律师的，本身知道的就多，想要多探究一些秘密的心思就更重了。
虽然知道的这些事情不会传播出去，但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十分重要。
景尚看她很有兴致，就想了想，道：“你觉得我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
“我听说，她年轻的时候，是娱乐公司少总的女朋友，很受宠，但是就是死活捧不起来，是不是真的？”
卢稻稻知道的不少，杨西亚早些年的八卦她也记在脑子里面。
景尚被她问起这个，就思索了一下，道：“是真的，不过，不是女朋友。”
“那是什么？”
“你懂得。”
一个眼神，卢稻稻就真的懂了。
卢稻稻这边被景尚的小八卦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苏轻戈那边却等了殷墨书一会儿，殷墨书就回来了。
时间不算长，大约有半个多小时。
她将陈祥家的地址反复看了几遍，又回忆了一些当年跟陈祥见面时候的旧事，殷墨书就回来了。
殷墨书替她要了一杯热牛『奶』。
陪她喝完了之后，才又跟她一块儿在海边走了一小阵。
如同往常一样，海边来往的还是年轻情侣居多。
每走一小段路，就能看见有小情侣互相拉着手，笑着自拍，或者眺望暗夜中的大海。
苏轻戈拢了拢外套，殷墨书就道：“往回走吧？”
苏轻戈点点头。
殷墨书跟她换了个位置，细心的为他挡住侧面吹过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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