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突然发难，龙落等人动作一愣，他们疑惑地互相看着彼此，表情上写满了不明所以。龙落倒是有所了解，他的感官也有所强化，也听见了些许话语。
“我？”龙落自指反问道。
“是你！都是因为你！无论是滋生的怨灵还是这次恐怖分子，你都在场！都是因为你才会出这么多事的！你们是不是沾上什么脏东西没有处理干净啊？是不是瞒报了！”李恒撕心裂肺地喊道，他指着龙落声泪俱下地控诉。
此言一出，人群中细小的声音被不经意间放大。他们交头接耳，讨论的，无一例外都是讨论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虽然都是巧合，但龙落的确每次都在场。
“你们够了！”李溪月大声辩驳道“这些事根本就不是龙落的问题，你们不都已经了解了这几次事件的缘由，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他的问题？那为什么他每次都在？巧合的事情都让他碰上了！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感染了？怨灵就是因为他才滋生的！”李恒言语越来越充满攻击性。
被污染的人会污染环境，导致邪祟滋生率上升。这一点如果被有心之人听去了，龙落有很大概率会被强制性隔离。
当然，怨灵事件之后，陈司已经帮龙落开了后门，所以他并不怕有人将这件事捅到上面去。
“你……”
“为什么你会认为怨灵是因为我滋生的？”龙落打断了还要继续反驳的李溪月，他挺起身，向前一步，冷言问道。
龙落的威名远扬，学校里谁不知道他不好惹，如今这小子敢如此把矛头对准他。要么是精神崩溃了，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当然如果是第二点的话，他对那个人已经有了猜想。
“邪祟滋生的可能性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认为是龙落被污染造成的？你这是胡乱的猜想嘛？李同学，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污蔑龙落吗！”柳雪语气平淡地问道，她和龙落悄悄地互看一眼，心中想法一致。
李恒闻言一怔，他语气一顿，像是无可辩驳的模样。见他这样，之前还站在他这边的人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就是就是，没有证据证明龙落是源头啊，这李恒是被吓破了胆，胡言乱语了吧。”
“李恒一直都被魏果和龙落压一头，拿不到奖学金，据说连保送名额都没有机会竞争，你说会不会是……”
“李恒不是那样的人吧。”
“龙落也不是啊，你们还不了解他？他虽然很不好惹，但他一直都为我们底层学生发声啊。”
“对对对，之前欺负我的人都被龙落制止了，要不是他我还在被威胁呢。”
“柳雪老师都这么说了，就算不信龙落，也得信柳老师吧。”
风向逐渐转变，虽然每句话都很平静，也没有较大的情绪起伏，但在李恒这个天之骄子的耳中，却如同针扎一样。
李恒，他从小就被称为同龄人的榜样，是他们初中的第一。然而他考上一中后仍旧努力学习，就是为了奖学金和保送名额，为家里减轻负担。
可是，龙落和魏果就像是两座大山一样横在他的面前，让他喘不过气来。
奖学金和保送名额只有前两名，第三只有毫无用处的奖状。你问为什么李恒不去和学校沟通？身为骄子的自傲不允许，他一次次努力，一次次败于现实。
直到他听说龙落住院，直到他听说龙落和柳雪魏果关系匪浅，直到……他听不起周边人对他的议论，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够了！不要说了！”
“证据……你要证据？邪祟污染属于精神层面，我去哪里能拿到证据？不过……”李恒笑着说道“袭击案的时候你在场吧！你当时请假是因为受了严重的伤，你脑袋都被元素子弹打穿了，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
“袭击案……谁告诉你的？”龙落眼神突然一变，变得冷冽。他捂着左肩膀一步上前，冷言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你在现场？还是你在胡乱猜测？”
“我当然……”
“嗯？”
龙落声音低沉，就像是审视自己猎物的妖兽一样，低气压令李恒感觉呼吸不畅，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他咽了一口口水，龙落的气息越来越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威胁一般。
眼见局面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柳雪刚准备做些什么。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声喊道“同学们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没看见魏果几位同学还受着伤嘛。”
出来的人正是杨铭煦，他风度翩翩，丝毫没有任何影响的样子。他笑眯眯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帅气的面庞上挂着的笑容令人信服。
柳雪看向杨铭煦，她的眼神并不善，龙落也是如此。这小子这时候说话，关键是他转移了注意力，提及了魏果。
果不其然，人群中开始有针对魏果的声音响起：
“是啊，之前怨灵事件她就是最先被袭击的，而且那个怨灵好像一直都把她当做目标去追，龙落不过是保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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