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打，边打边在脑子里盘算他要是飞回去要花多长时间。
顾凌风正在洗澡，手机在茶几上响个不停，嘟嘟本来都睡着了又被吵醒，不耐烦的爬起来准备把这个扰人清梦的东西摔了。
猫咪好像天生就喜欢摔东西，好好的东西放在那里她非要给她扒拉到地上，自从嘟嘟来了家里，顾凌风已经失去了三个花瓶两个杯子，还有各种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嘟嘟站在茶几上，看着面前这个一亮一亮还又响又震的东西歪歪头，然后她转过身，用后腿飞快地把它踹下去。
电话终于通了，赵四悬起的心刚要放下就听见咚的一声，他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顾总？顾总？你听得见吗顾总？！”
电话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赵四换上鞋子就往外跑。赵四到底还没适应这个新世界，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出租车和滴滴，他跑到马路上胡乱招手，现在已经不早了，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车子，都不搭理他。
他四处观察了一下，地面到处都是摄像头，他找了个盲区几步蹬墙直飞楼顶，然后像个蝙蝠侠一样在各个楼顶上飞速穿行，顾凌风跟他说过很多次千万不能被人知道他会武功的事情，所以他边飞还得边避着人和摄像头，非常影响他的速度。
铃铃铃。
赵四一个紧急刹车，他手机响了，是顾凌风打来的。
“顾总！你没事吧？你摔着哪儿了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顾凌风听得云里雾里，“啥意思？我没摔啊我刚洗澡呢没听见。”说着他看了眼手机，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睡觉？给我打电话是出啥事儿了？”
赵四强烈的情绪被堵在喉咙，感觉胸口有点堵，鼻子还有点酸，他猛喘了几口气，缓了缓，“没事啊，我就是睡不着想问问你到家了没有。”
“哦，我早就到了。”顾凌风哪知道赵四的情绪翻涌，拍拍嘟嘟的猫头，算是惩罚她摔手机的。
“睡不着你出去跑步了？”顺势躺在床上，顾凌风听着赵四有些凌乱的呼吸就问了。
赵四随意的找了个顶楼坐下，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有点想师父了。他又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说：“嗯，跑了几圈。”
“别跑了，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比赛。”
“嗯，这就回去了。”
“嗯，挂了。”
“嗯。”
“等一下，你真没事儿？”顾凌风总觉得赵四情绪有点不对，但是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赵四清清嗓子，提起劲头大声说：“没有啊，可能是得了冠军太兴奋了，兴奋的我睡不着觉！”
顾凌风笑了一声，“那你确实该兴奋，你很厉害。”
“嗯！我很厉害！我还要拿总冠军！”
“好，那我等着你看你拿总冠军！”
“嗯！你等着吧！”这话听着像约架，但是顾凌风却觉得很动听。
“回去睡吧，晚安。”
“嗯嗯。晚…安？顾总晚安是什么意思？”
“呃…晚安就是…差不多祝你好梦的意思。”
“哦哦，我会做个好梦的，顾总你也晚安。”顶楼的风吹散了赵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又变得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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