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被姑娘雨点般的拳头砸中。
还有更多的姑娘走了过来，加入群殴的行列。
“打死他！玛德，骗了我们还有脸来上课！”
“培训？培训你妈啊，你以为现在还是九十年代，这么容易忽悠吗！想洗脑？没门！”
“还开拓市场，走向国际，你踏马的，你们怎么不上天啊！”
“我只想打份工，老老实实挣点工资，可不想当什么国际小姐！”
陈忠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搞懵了，赶紧用双手护护住头部。
一边狼狈地问：“喂，你们干啥？干嘛打我啊？！”
“你还有脸问我们？”成熟女愤怒地说：“你们以招聘新员工为借口，骗我们说是在公司上班。却把我们关在这里，准备送到缅北去！”
“是啊，真不要脸。我们不愿去缅北，就把我们关起来！还打我们，你们是魔鬼！”
其他女人也纷纷指责。
“谁不知道去缅北是干什么勾当，不就是想让我们打电话，骗家里人的钱，骗朋友的钱吗，我们不干！”
“你是业务部长，主意是你出的吧？你简直是个混蛋！该打！”
“你今天来，是不是还想蒙骗我们，说什么缅北遍地是黄金，努力就会成功之类的鬼话啊？收起你那套说辞，滚！”
“放我们出去，我们要回家！”
“对，放我们出去，我们不干了，我们要回家！”
群情汹涌，女孩们围着陈忠，一边揍，一边愤怒地说着。
陈忠有些震惊。
尽管来彬州之前，李清就告诉他，刘光招聘的女孩是要卖到国外去。但是当亲耳听到姑娘们愤怒的声讨，还是感觉很震撼。
原来这都是真的！刘光是真的要把这么多的女孩卖到国外去。而且是臭名昭着的缅北！
真是耳闻不如所见，这么多年轻的女孩，真的是要被送出去。
关键是她们并不愿意，是要被强制出去！
卖猪仔真的存在！
刘光竟然真的在做这么卑劣的“生意”！
陈忠也更加的佩服李清，远在龙洲，竟然对彬州这边的事情掌握的这么准确！
“等等！别打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想通了这一点，陈忠一边阻挡着姑娘们的粉拳，一边赶紧说道。
“救我们？”成熟姑娘一愣，制止姑娘们继续施暴，“等等，我们看看他说啥！”
姑娘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刻，陈忠已经皮青脸肿，嘴角流血。
姑娘们个体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是这么多人的集体攻击，还是对陈忠造成了伤害。
“说吧，你说你是来救我们的，怎么回事？”成熟姑娘问道。
陈忠擦了一下嘴角，于是把这次来彬州的任务说了出来。
当然，他没有说出李清的名字，只是说集团公司知道彬州分公司做人蛇生意后，派他过来调查的，目的是阻止她们被送往国外。
“你是来救我们的？不好意思啊，领导，我们打错人了！”知道真相的成熟女道歉。
其他几个打人的姑娘也纷纷道歉。
陈忠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紧。之后询问了姑娘们的情况。
这才知道，这些所谓的新员工，被“录用”后，就一直被关在这个偏僻的空置厂房里，吃住都在这里，吃的是送过的盒饭，睡的就是教室的桌子！
手机、证件都被没收了，不允许外出，不允许打电话，就等着出国。
每天都会有新的女孩送过来，加入她们的队伍。
“陈部长，你来救我们太好了，快点放我们走吧！”女孩们眼里闪着希冀光，盯着眼前这个新来的男人。
陈忠这才想起，陪他一起来的分公司总经理刘光一直没有现身。
“你们有没有见到刘总？”陈忠问道。
“你是说公司的总经理刘光？”成熟女问道。
陈忠：“就是他，是他带我过来的，他刚刚说上个厕所！”
“怎么，他也来了？在厕所？！”
陈忠话音一落，姑娘们马上激动起来，“就是这个王八蛋骗的我们，说工作轻松工资高！却是要把我们卖猪仔！姐妹们，去揍他！”
闹哄哄的一窝蜂冲出教室，往厕所涌去！
到了厕所门口，立即有姑娘大骂：“姓刘的，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骗子，滚出来，。把东西还给我们，我们要回家！”
然而，厕所静悄悄，没有人回应。
陈忠刚想自告奋勇闯进去搜查一遍，姑娘们却一拥而入！
陈忠弱弱地叫道：“喂，里面可是男厕所啊……”
“男个屁，老娘要进去把他楸出来阉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骂骂咧咧地说着，闯了进去，直接拉开厕所间的木门。
然而，查遍了每一个隔间，没有人。
别说刘光，任何一个人都没有。
刘光并不在这里。
“人呢？”
大家面面相觑。
陈忠更是不解，他和刘光分开才两分钟，刘光怎么就不见了呢？
刘光可并没有到教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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