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笙做作地揉了揉肩膀：“嘶，铲雪铲的胳膊酸，不小心把雪扔歪了，江总不会介意吧？”
林远洲没说话，但下次铲雪时直接倒在了宋闻笙脚边。
宋闻笙不满地踢了踢地上的雪块，“林老师你怎么回事，故意捣乱？”
林远洲拿着铁锹继续专心铲雪，随口敷衍：“不要恶人先告状。”
“说我是恶人？小金毛，有人欺负咱们，你快过去咬他！”
陆慕风抬起头：“啊？”
赖云迟见了没忍住撑着铁锹笑了起来，“真幼稚，我以为这种事只有在我读书时才会发生。”
北方长大的小孩几乎每一年的冬天都会帮学校清理操场上的雪。
一开始大家还“各扫门前雪”，但扫着扫着，就会莫名其妙开始互相捣乱或者打雪仗。
赖云迟印象最深的一次打雪仗发生在高二。
当时穿绿色校服的高一和穿蓝色校服的高二打雪仗。
穿红色校服的高三也和穿蓝色校服的高二打雪仗。
高二腹背受敌，刚打完左边的高一就挨了右边高三扔过来的雪球。
赖云迟当时被雪糊了一脸，模样可惨了。
当晚她就把自己的遭遇讲给了林远洲，说在学校里打雪仗非常有趣，就是费人又冻人。
林远洲很羡慕地说要是有机会，他也想和赖云迟打雪仗。
当时不知道要不要和林远洲见面的赖云迟沉默了。
赖云迟从回忆里脱身，正好对上林远洲看过来带着浅笑的眼眸。
看来林远洲也想起了过去的回忆。
赖云迟没忍住蹲下身体快速搓了一个雪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林远洲扔了过去。
这个雪球跨过漫长的岁月，像迟来的礼物飞到林远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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